依舊站在那裡,朝臣之中,有一人在表面上擔憂的掩藏之下,眼裡卻是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異樣。
蒼翟啊蒼翟,心痛的滋味兒可好受?善親王此刻,心中得意極了,是的,他不管蒼翟將安寧送走,到底意欲為何,現在,出掉了安寧,對蒼翟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啊。
只是,他卻不知道,在蒼翟被宮人送到了偏殿,四下無人的時候,他卻是從榻上坐了起來,完全沒有方才那昏倒時虛弱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意,經過方才他的這一昏厥,想必,那人怕是不會懷疑昨夜死了的人,並非寧兒和小余兒了。
這正是他想要的,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到底誰是老鼠,誰是貓,不到最後,都尚未可知。
太醫替蒼翟診了脈,對外宣佈的結果,是傷心過度,氣血攻心,這個往日裡身體康健的新皇帝,一病不起,這個訊息,立即引起了朝中上下,乃至是整個昌都城的轟動。
這一日,御書房內,外界所傳的在大病之中的新皇帝蒼翟,卻是坐在榻上,看著方才赤驥送過來的密函。
突然,御書房外傳來的喧鬧聲,讓蒼翟不由得皺了皺眉。
“我要見皇上!”外面的聲音,明顯就是帶著怒氣。
聽到這聲音,一旁的赤驥,神色也是變了變,“皇上,她……”
“讓她進來吧,她都鬧了好些天了,不給她一個交代,怕是沒法消停。”蒼翟打斷赤驥的話,對於外面的人是誰,他自然是知道的,伺候寧兒的茵茵,他看得出她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丫頭,再加上,她和赤驥的關係,他也是不能不給一個面子。
赤驥探尋的看了蒼翟一眼,還是朝著門口走去,開啟房門,便看到了那一抹身影,不是那個讓他頭疼的丫頭又是誰?
茵茵看到赤驥,明顯怔了怔,但僅僅是片刻,茵茵想著自己的目的,倒也沒有去顧及太多,趁著宮人的注意力都在赤驥身上的當口,立即閃身進了房間。
赤驥臉色黑了黑,關上了房門,冷著一張臉,壓低著聲音朝著茵茵吼道,“你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方才那態度,是大不敬的,皇上一個不高興,你的這顆頭都會不保。”
茵茵瞪了赤驥一眼,“命是我的,那也不關你的事!”
“我……”赤驥正想說些什麼,卻已經看見茵茵轉身朝著內廳走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關他的事?她還是那個追著他轉的小丫頭嗎?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他的剋星!
茵茵沒有理會赤驥,她來這裡,是想問皇上討一個說法,想到什麼,茵茵心中縈繞著的怒氣交織著,到了內廳的她,在看到踏上坐著,氣色甚好的蒼翟,眼裡的怒火更是激射而出。
不是說皇上傷心過度,氣血攻心嗎?可眼前的皇上,分明就是好好的,哪裡有半分病了的樣子?
而娘娘呢?
思及此,茵茵也顧不得眼前這個是可以生殺予奪的皇上,憤怒的道,“皇上好興致,娘娘屍骨未寒……你卻如此自在橫掃晚清的炮兵戰神!你晚上,睡得著覺嗎?”
“茵茵,你在說什麼,你給我閉嘴。”赤驥意識到這茵茵的膽大包天,立即開口阻止,這個女人,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我不閉……”
“寧兒還好好的,以後,休要再胡亂說話。”蒼翟沉聲開口,打斷茵茵的話。
茵茵神色僵住,腦中迴盪著蒼翟的話,寧兒還好好的?他是說娘娘還好好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茵茵這一次,倒是沒有朝著蒼翟吼,而是大聲詢問著赤驥,稍微冷靜下來的她,已經意識到了些微的不尋常。
赤驥看了一眼蒼翟,主子的意思,是沒有打算對茵茵隱瞞了,明瞭這點,赤驥立即拉住茵茵的手腕兒,“你跟我過來。”
茵茵被赤驥拉到了一邊,輕聲說了些什麼,茵茵聽著,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甚是精彩,想到娘娘對她說過的話,此刻,她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始至終,心中都是瞭然的,娘娘果真不愧是娘娘啊!
娘娘沒死,如今她帶著小公主,在皇上的安排下,已經出了昌都城,只要娘娘還活著就好!
一顆擔憂的心,終於徹底的放了下來,記起娘娘那晚的交代,立即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走到蒼翟的面前,這一次面對蒼翟,茵茵不再有任何情緒,恭敬的道,“皇上,這是那天晚上娘娘交給奴婢,吩咐奴婢轉交給皇上的。”
蒼翟身體一怔,立即拿過信封,展開裡面的信件,但看到上面的內容之時,蒼翟在片刻的詫異之後,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