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眼神亦是變得柔和。
蒼翟起身,點燃了一支蠟燭,在赤驥和茵茵的視線之中,將他看完的信慢慢的燒掉,出了寫下這封信的安寧,以及蒼翟,世上再無第三個人知道,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而此刻的安寧,已經離開昌都城很遠。
第一日,她坐蒼翟安排的馬車,到達了距昌都城最近的一個城鎮,也是在那個城鎮中,她聽到了昌都城內傳來的訊息,她不得不承認,這訊息傳遞之迅速。
皇后娘娘和小公主在昌都城外,死於非命,據說是遇到了流匪,當場被刺死,安寧和小余兒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臉上都是浮出一抹笑容,安寧知道,“皇后”和“小公主”的死,怕是矇蔽了一些人的雙眼,這出戏碼,演得是極成功的。
第二日,安寧離開那個城鎮的時候,沒有再騎馬車,而是跟了一個東去的商隊。
安寧如今是作二公子的打扮,對於她這個自稱是外出雲遊的公子,在給了一些碎銀子的情況下,商隊的人,對她甚是歡迎,至於小余兒,安寧則是對人宣稱,那是在雲遊之時,看見的棄嬰,不忍這條小生命如此死了,便帶著她一起上路。
在最開始的時候,安寧知道,他們表面上對她甚好,但心中對她依舊有些懷疑,不過,再相處了好些天之後,他們對她和小余兒更是熱絡了不少。
這一日,商隊一行人到了某一個城鎮,在當地的一個客棧內住下,安寧抱著小余兒,到了客棧的大堂,剛點了一些小菜,便聽得旁邊傳來幾個食客的交談聲。
“聽說了嗎?皇上的病情日漸加重了。”其中一箇中年男子喝了一口酒,一句話,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興致。
“是嗎?這新皇帝剛登基不久,不但死了皇后,又鬱郁成疾,還真是多事之秋啊許你一雙眸。”另外一個人附和道,嘆息的嘆了口氣。
“可不是多事之秋嗎?我弟弟在蒼寂南邊兒當兵,我前些時候,應母親要求,去給我弟弟送些銀兩,聽聞南邊兒的某國,可是不太安分啊。”
“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讓官府的人聽了去,準治你一個造謠生事的罪。”
“額……這……瞧我,這酒真是好喝,香醇得很,才幾杯,我就有些醉了,糊塗了,糊塗了,喝了酒所說的話,胡言亂語而已,不要當真,千萬不要當真啊。”
一時之間,方才談論著的幾人都沒了言語,生為老百姓,他們有些事情還是明白的,有些事可以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是有些事情,可是說不得。
一旁的安寧聽了方才幾人的談話,神色卻是凝重了起來,南邊兒的某個國家,那不就是指南詔國嗎?南詔國也在蠢蠢欲動了嗎?
安寧不知道這事情的真假,但是,她卻不能不長個心眼兒,現在形勢似乎更加嚴峻了,而她也要必須抓緊時間才行。
不能再跟著商隊一起了,跟著商隊雖然安全低調,但是,速度卻是一個致命傷,斂了斂眉,安寧心中已然做了決定,胡亂吃了些東西,安寧便起身,去找商隊的領隊告辭。
那領隊自然是詫異的挽留,但是,安寧卻是藉口,想在這個小鎮上多住些日子,再繼續出發,領隊也不好自私的打亂別人的計劃,沒有說什麼,任憑這個小公子離開。
安寧出了客棧,特意去買了一匹良駒,套上馬鞍,準備好了一些乾糧,帶著小余兒騎馬出了小鎮,一路往東秦國的方向,白日裡趕路,晚上則是在野外或者是破廟中住下。
小余兒倒也聽話,不哭不鬧,偶爾和安寧說說話,解解悶兒,不久之後,母女二人便到了北燕國和東秦國邊境。
距離兩國邊境,僅僅不遠的路程,已經到了晚上,安寧和小余兒在一個破廟中歇息,二人睡下,只是卻沒有料到,第二日醒來之時,原本陪伴她們一路行走的馬卻不見了。
安寧心中禁不住暗自低咒,定是昨晚被人順了去,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也有盜馬的人,幸虧她每日睡覺,都會在她和小余兒的周圍撒上一些藥粉,一來防備野獸,而來,則是防範歹人,一旦有人靠近她們,那人也會中毒而亡。
可是,藥粉的分量所剩不多,昨晚,安寧也就沒有對馬做任何保護,可沒想到,竟然將馬給丟了。
“他孃的,要是讓老孃知道,誰偷了老孃的馬,老孃定要讓他好看。”安寧低咒出聲,沒有馬,便是距離東秦國再近,也是枉然,她們憑著兩隻腳走嗎?
懷中的小余兒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孃親罵髒口啊!
“娘,現在該怎麼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