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卿上人撓撓額頭,回答說:“呃……是為仙人籽之事而來,不想,這仙島上的宅邸,住的卻是景夫人啊!道君,此事你竟然相瞞,當真不將我看作友人了?”他上前,意有所指地挑起拂塵尾部,戳戳對方的手臂。
“唔。”越百川模稜兩可地應了聲。
見他似是不悅,嶽卿上人在心中大呼無奈,又勾住越百川的肩膀,誠懇道:“道君放心,在竹簪面前,我是不會多言的。你自己保重,才真正要緊。”
越百川眉間一動,抬眼瞥對方,說:“她知道了?”
“怎能不知呢?”嶽卿上人笑道,“你瞞了女冠,是低估其氣度,抑或低估其道行?”
越百川斂目。
他說:“問心無愧,何來相瞞,更何來所謂低估高估?女冠若是開口向我問起,也就罷了,偏又如此。”
嶽卿上人聽了,神色更為輕鬆,笑道:“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是小弟錯估道君了,在此先陪個不是。”
越百川擺擺手,轉身沿路朝島外去。
嶽卿上人會意道:“也對,先離開罷。再逗留片刻,那些個惱人的島民便又要投告上蒼,說神仙覬覦蓬萊靈脈了。”
越百川略一轉頭,說:“你我走遠些再起雲,以免給府中人瞧見。”
嶽卿上人也作勢回頭看看那豪宅,戲謔道:“不知道君這是送客呢,還是同行?”
沒好氣地咳一聲,越百川正色:“本不為主,何言客?自是同行。”
“喔……”嶽卿上人明顯不信,只搖著頭跟上去,“道君,你時常數日不見蹤影,竹簪女冠擔憂得緊呢。”
越百川不吭聲。
嶽卿上人又道:“幸好我尚未將異樣之事告知女冠,否則,只怕她將是坐立難安啊!”
“異樣?”
“是,道君,你自個兒或許都不知曉罷?”嶽卿上人笑說,“那日出關之前,我恰好見著道君修行處溢位邪氣魔流,而且,對方似是功力不差的角色呢。可奇怪的是,一轉眼,那邪氣便消失不見了。”
越百川停住腳步,回首看嶽卿上人:“嶽卿,你是指,崑崙上混入了魔物?”
“誰知呢?”嶽卿上人思索道,“或許受道君閉關的香氛吸引,不自覺便潛了入去?但女冠卻並無覺察……”
越百川想了想,問:“竹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