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學了。
正在此時,金閣的門突然開了,硃砂衝了出來!
明相猝不及防,險些給她撞翻在地,幸好扒住了門柱,只是踉蹌到一旁而已。
硃砂衝出門,乍見這麼多雙眼睛等在外面,愣了愣神。
她隨即就反應了過來,轉頭,找見蹲在一旁的明相,哭訴道:“明相啊,你可得好好勸公子爺了!”
“怎麼了?你先莫哭啊?”明相手慌腳亂地勸硃砂去了。
硃砂大哭道:“公子爺活生生地揭了自個兒一片鱗啊!”
眾人大驚。
明相急道:“怎麼如此!發生何事這是?”
“公子爺喚我進去,要我把一樣東西贈給景夫人。我一看就嚇軟了腿啊,那可不就是公子爺的龍鱗嘛!”硃砂哭喪著臉,把明相往閣內推,“明相你趕緊勸著公子爺啊!嗚嗚嗚!”
明相心急火燎地進了金閣,把門帶上。
硃砂抹著眼淚轉過身,掃了眾人一眼,嘟著嘴坐在階上。
有修者趕緊遞了手帕過去,好言好語地勸:“沒事的,硃砂姑娘,明老相爺德高望重,定能……”
話還沒說完,就給硃砂打斷了。
硃砂鼓著腮幫子道:“公子爺嫌我嘮叨!”
“呃……”
“我也就勸了幾句而已!”硃砂忿忿地咬住手帕,“公子爺堅持要把自己的鱗片送給景夫人!”
眾人這才聽明白。
頓時炸了窩。
“公子送鱗給景夫人?”
“從未聽聞過龍族這款風俗啊,裡面有何道理?”
“必然有啊!”
“真的?吾立刻查!”最末一人不知從何處翻出一卷書文,當場嘩嘩嘩地查詢起來。
曲山長猛然反應過來:“稍等,景夫人在裡邊?”
眾人又是一陣大驚。
“單獨相處?”
“不對不對,方才有硃砂姑娘在的。”
“硃砂姑娘入內之前呢?”一人用手背拍著手心,認真道,“那時候,難道不是兩人獨處?”
“公子幾時與人這般相處過?”
方丈洲人互相遞著眼神,即刻心領神會。
幾人齊齊地轉頭,瞄著金閣大門,意味深長道:“噢……”
硃砂這才覺著不對勁,手帕一揮:“你們!在亂想什麼呢?”
曲山長攔住硃砂,嚴肅地問:“硃砂姑娘,請教一下,景夫人可曾見過公子相貌?非是神龍之形,而是指人一般的相貌。”
硃砂愣愣地回答說:“有啊。怎麼了?”
“果然啊!”
方丈洲人聞言,一下子沸騰起來,個個喜形於色。
“你幾個這到底是在鬧什麼啊!”硃砂越發不明白。
“硃砂姑娘,來來來。”曲山長趕緊拉著硃砂到廳裡去,嘰嘰咕咕地提點對方。硃砂聽了他的解釋,半信半疑,但又覺著似乎沒有別的解釋能更通情理了。
此時明相推門出來,低聲道:“又在吵鬧什麼!”
眾人歡天喜地一擁而上,把明相架到廳內,再同樣說上一遍。
明相一聽,頓時兩隻眼都直了,抱著柺杖琢磨個不停:“難道當真如此?唉喲喲……那可是大事啊,老朽實在愚笨竟沒看出來……”
他沉思片刻,抬眼看著一屋子興高采烈之人,肅然道:“各位,此事關係甚大,在公子爺有所動作之前,不得走漏風聲!知曉?”
“是,謹遵明老相爺吩咐。”眾人喜氣洋洋地作揖道。
硃砂狐疑:“明相,難道當真如此?”
“這……等老朽試探試探公子爺的意思,嗯……”明相捋了捋鬍鬚。
※※※
方才閣外吵嚷得厲害,現在卻又安靜得彷彿一個人也不在了。
景善若告退出來,輕輕推門,朝外邊一看:還真的沒人了。他們都去哪兒啦?
她心事重重地退出門外,將大門關嚴實,然後轉身下臺階,一手探入袖中,摸到那片冰冰涼涼的龍鱗。
龍公子將鱗片送給她,說是需要他相助的時候,可以刺破指尖,往鱗上滴一滴血。
——如此,即便是在萬里之外,他也會立刻有所感應。
景善若輕柔地撫著那鱗片上的紋路,心說龍公子想得如此周到,真是要教人過意不去了。
正想著,她一抬眼,便瞧見旁側的小樓二層窗戶開著,越百川正倚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