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教了這麼些年,還是學不機靈!看你妹妹多有出息!”
景蒞拱手,無奈道:“是是,謹遵家尊教誨……”
“出了什麼事?”景善若端著一碟素果入得屋內,笑盈盈地放在父母面前,“是時候晚飯了,爹孃和哥卻都沒出來,這是怎麼了?”
“無甚麼要緊的,就是你哥貪玩,在路上耽擱而已。”景母說著,拉了景善若往前邊去,“唉呀,龍神爺怕是等急了?”
景善若道:“沒啦,公子在外等過片刻,擔心咱家另有安排被他錯過了,才讓我來問問。”
頓了頓,她又意有所指地對景母悄聲道:“公子說他不太敢與爹相處……娘,爹對公子太兇了啦!”
景母笑起來,點頭:“晚上為娘同你爹說說。讓老爺管管他那臭脾氣,莫要嚇著了女兒的寶貝夫婿,如何?”
“娘又取笑人家!”景善若不好意思地噘嘴。
龍公子候在堂外,見景家人說說笑笑地來了,便快步趕到景善若身邊,牽著她一道入內。他並未問起眾人來遲的緣由,因此,景家人很快就將那檔子意外拋在腦後了。
到更深露重之時,龍公子起身,未驚動硃砂便出了外屋,從旁側廂房內把明相叫了出來。
好夢被擾,明相併無半句抱怨,只是納悶得很:“公子爺,這樣晚了,有何事召喚老臣?”
龍公子說:“這些日子游玩得開心,但終究是要走的。”
明相點頭,靜待下文。
“明相,還記得景夫人那塊傳家玉麼?”公子昱問。
那塊玉目前還在景善若身上,她第二次從母親那兒接過之後,便遵從祖訓,一直佩戴著,不再取下了。
龍公子稍微有點怨念這事兒(明明已經送我了!),不過要緊的在後面。
“上回那玉中脫出些靈物,入了我身。”龍公子道,“雖未覺察有害,可腦中似有怪異印象浮現,且一直盤踞不去。”
“哦?公子爺,是何等印象?”明相嚴肅地問。
龍公子面露尷尬之色,將景善若交給他的道經取出,道:“這經書,我不齒一讀,可自從那靈物入體之後,經文要義,莫名地就瞭然於心?”
“啊?”
“更有那崑崙地形、上下三層,一清二楚……”龍公子恍惚道,“我甚至還知道……先父鼎王公的相貌!”
明相愣在當場。
龍公子繼續吩咐道:“明相,你立刻迴歸墟王城,查詢龍族經典之中是否有關於此玉的記載。”
“公子爺,獄王爺佈下重兵把守,那王城非是輕易進得去的啊!”
“鼎龍族住島地下,不是有秘道通往王城的麼?”龍公子問。
明相震驚,腿一軟,竟然險些往後一坐癱倒在地。
龍公子見狀,急忙扶住他,奇怪道:“明相,有就有,沒就沒,為何如此一驚一乍?”
明相全身都在抖,不敢看龍公子的臉,低頭戰戰兢兢地問:“公、公子爺……你是如何知曉……”
“我說了。我從那莫名闖入我體內之物處,擴充套件了許多見識啊!”龍公子不解地扶著明相到一旁坐下,“明相,你怎麼了?為何仿若突發惡疾一般,連面色都轉青了?”
“無、無事……”
明相打著擺子,驚魂未定地說:“老臣、老臣這就啟程,前往歸墟一查那玉石來歷。”
龍公子瞧瞧他的神色,心中擔憂,卻又不便明言,遂起身負手:“罷了,不急一時,你且先回去歇著。”
“是,公子爺!”明相應過,跌跌撞撞地回房去了。
對於明相的反應,龍公子疑惑得很。
翌日,他同景善若提起此事,兩人皆是一頭霧水。
不過景善若在意的是另一樁。
“唉,公子,你為何在這節骨眼上將明相老人家給遣走了呢?”於此,她倒是要責備龍公子的。
“節骨眼?”
景善若嗔怪地剜他一眼,轉身道:“希望明相老人家能儘快回蓬萊,缺了他,這親事就辦得不熱鬧了。”
“蓬萊?”龍公子愣了愣,隨即瞭然,“喜服制好,可以回蓬萊成親了?”
景善若回眸,笑吟吟地點頭。
“當真?”龍公子雙眼都亮了起來,急忙上前摟住她,“可否先穿給我看看?”
“不成的,哪有成親前就穿出來見你的道理?”
“遲早都是要見的,我想看嘛!”
“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