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喜:想不到有了身孕,他竟會主動服務起來?他本是那麼懶的一條龍呢!當真要抓緊時機好好享受才對……
此時,卻見龍公子翻了個杯子,倒上茶水,嗅了嗅,蹙眉:“涼的?”
“沒事,涼茶一樣……”
景善若笑吟吟地撩開薄紗,一句話還沒說完呢,她就見龍公子乾脆利索地把茶具往窗外一丟,一陣瓷器碎裂之聲傳來。
“你如今有孕在身,怎能喝涼水?”龍公子說著,大步繞過屏風去,吱呀一聲似是開了屋門,吩咐道,“阿梅,沏茶來。”
阿梅依言去了。
龍公子回首對景善若笑笑。
景善若也回他一個微笑。
龍公子在屋內踱了幾步,指節往那桌面上敲一敲,道:“真慢。”
“……呵,不急。”這麼會兒功夫,只怕才剛備好茶葉呢……
龍公子轉了幾圈,突然又道:“對了,夫人,你有孕在身,能喝茶麼?”
“可、可以吧?”這都有講究?景善若瞪大了眼。
“不成,我得去問問明相。”龍公子一陣風似地衝出去了。
景善若愣愣地望著視窗。
沒一會兒,龍公子又衝了回來,叮囑道:“在我問清之前,你不可以飲茶,知道否?”
景善若僵著脖子,呆呆地點頭。
“我去去就回,你別下床,當心身子!”龍公子再次風馳電掣地離去,那風尾直帶得院門哐哐作響。
景善若撐著身子,錯愕半晌,才又躺回床帳內,望著床頂出神。
她輕撫著腹部,悄聲道:“你瞧,爹爹多疼你,還不快快長大,少讓娘受些負累?”說完,她自己也笑了起來:這麼小的胎兒,能懂個啥?
龍公子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了,帶著明相——硃砂目前畏罪逃亡中,還不知躲在哪個旮旯呢。
明相進了外屋,將燈盞點上,摸出一本冊子來。
“公子爺,你看。需要留神的地方,老臣一條條都記得周全,再有細則,便是註明於後的。”老人家說著,在燈下一頁頁地翻給龍公子看。
龍公子一臉嚴肅地點頭。
景善若見狀,悉悉索索地爬起,想穿了外衣,也出去看看。
龍公子卻耳尖,聽見了內屋的動靜,立刻吩咐阿梅:“去看著,莫要讓夫人起身。”
“昱!”景善若抗議起來,“我又不是得了什麼重症!”
龍公子道:“不成,夫人腹中育有龍子,必須靜養。”
明相又翻了翻冊子,道:“啊,公子爺,這兒有瀛洲的大夫說,應每日扶著夫人散步……”
“喔?”龍公子愣了愣,隨即入屋內,扶景善若起身,“夫人,你我去散散心如何?”
“……昱!”景善若哭笑不得。
明相也呵呵地樂了起來。
龍公子見他倆都有笑話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委屈起來,道:“怎麼,遵醫囑也有錯?我、我這不是頭回當爹嘛!”
“沒錯、沒錯!”景善若笑著,偎在他懷裡,“咱都聽大夫的,要把這麟兒養得白白胖胖無災無病才好。”
明相在屋外繼續看那筆記,又揚聲說:“這兒還有十來帖藥方子,從診治時候開始算,一直保到分娩——公子爺,明兒就按方子煎藥了?”
“藥?”景善若一愣,立刻道,“我覺得自個兒身子骨挺好的,用膳食調養即可……”
“今晚就開始服用。”龍公子不容拒絕地對她說。
“……”景善若苦了一張臉。
龍公子嚴肅地說:“這是為了你腹中胎兒!”
“是,我知道了。”景善若沮喪地癱在他懷裡。
藥還沒抓來,她似乎就嗅見那苦味兒了,這往後啊,日子還長著呢!
景善若鬱悶地想著,暗暗對腹內那小生命道:你可要害苦我了。但願我喝這麼七八個月的藥,能保你一生無病痛啊……
耽於情愛什麼的……
明相感到人生苦短,具體說來,就是從“公子爺全心伺弄尚未出生的龍兒”開始的。
當然,他並沒有悟出及時行樂這真理,相反,他急得團團轉。
好容易逮到與景善若獨處的機會,明相忙道:“景夫人啊,老夫求你件事兒。”
“老人家請講。”
景善若最近這一個月被龍公子養得極妥帖,雖然腹部還看不出孕相,但卻心寬體胖……呃不,只是又稍微豐腴了一些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