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過山鎮。別看過山鎮小,卻要比桃李鎮有名氣的多,皆因此地曾出過一門三代大將軍。所以也有外地人稱之為將軍鎮。
臨山之民,多悍勇之輩,也多樸實勤勞。每每有路過的行腳貨商、往來遊人過客,山民也從不欺詐,居以食,物相易,講究義氣。
陶寶到過山鎮時,正值晌午。
在進入鎮子的路口處,只見搭有一個大敞棚,有十幾名彪形大漢閒坐在椅子上,旁邊還有幾個村民在端茶遞水小心伺候,敞棚後煙香嫋嫋,一道道菜碼在鐵鍋中翻炒。
陶寶正越棚而過,卻聽見敞棚裡傳來一聲叫喚。
“嘿!小子,過來,誰讓你進鎮子的。”
陶寶扭頭看去,是一個相貌醜陋的漢子,說話間還狠狠地瞪著他。
旁邊的大漢有的吃茶正香,看也不看,有的則面露嘲笑,一副看戲的嘴臉。
麻煩來了。
陶寶壓下心中惱怒,面不改sè,一抱拳,說道,“諸位大哥,喚在下何事。”
“呵呵,小子,挺神氣啊。大爺叫你過來就過來!”那醜漢一瞪眼,站起身,向陶寶走過來,伸手就一把抓向陶寶的前胸。同時,一股濃臭酒氣也襲了過來。
陶寶側身後退一步,輕輕躲過。
“喲,小兔崽子,還敢躲,找死是不是?”醜漢又是一爪抓來,這次用了些真功夫,勁氣斜出,招法亦有些jīng妙之處。
陶寶仍是不著痕跡地一躲而過。
“咦。”棚中眾漢子都是練家子,自然看的出陶寶不是普通人。
“老酒,別胡鬧。”敞棚中為首的一個四十左右的大漢橫眉一皺,輕喝道。
醜漢瞪著眼,把手縮了回來。卻攔在陶寶身前不讓走。
眾漢之中另有一人走出敞棚,來到跟前,向陶寶一笑,道,“小兄弟,別誤會,我們兄弟都是秋風谷的弟子。攔住小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奉命而為。”
陶寶看了看棚中眾人,說道:“你們想幹什麼?”
那人道,“小兄弟是哪裡人,是否在幫在派,這是要去哪裡?”
陶寶皺眉頭道,“在下要進山,前往津前道。”
那人道,“若是去津前道,那就請小兄弟轉道了。如今居燕山已經封山,不準外人進入。除非小兄弟是三大派中人,不過看樣子,小兄弟不像。”
陶寶心頭一震,三大派好快的手腳。
心中一轉,說道,“在下是去津前道找我師叔,還請諸位大哥通融一下。”
“哦?小兄弟的師叔是?”那人眉梢一挑。問道。
“李少君。浩天派長老。”陶寶毫不遲疑地答道。
“烈刀李少君!”不僅那人一驚,就是其他漢子也是一臉驚容。
陶寶看他們的表情心底亦是微愕,莫非這虎皮扯的太大了。李少君當然不是他的師叔,只不過與他師父許元有過舊識,曾在同一間鏢局當鏢師,後來李少君入了浩天派,許元告老,就再沒有了聯絡。卻不知如今李少君闖下了多大的名頭,在浩天派中亦是數的上的高手,據說不久後更有可能接任浩天派掌門。如此名震江湖的人物是人家師叔,難怪秋風谷的人表示震驚了。
為首的大漢緩緩起身,與眾人步出棚外,盯視著陶寶,說道:“小兄弟師承何人,怎敢說是烈刀的師侄,若是想矇騙我等,怕是得不了好。”
陶寶心中雖然忐忑,但面上卻雲淡風輕,說道,“對不起,在下師承不便說與外人聽,便是說了你們也不會知道。”
大漢一皺眉,不悅地道,“如果小兄弟不願說,我等也不勉強,只是這居燕山小兄弟便不要進了。按說以令師叔烈刀的名號,這個情面大家應該給的,但鄙派上有嚴令,一概三派之外皆不可入山,我們也是難做,還請小兄弟體諒一二。”
陶寶聞言,沉默不語,暗忖,若是自己強闖,不說能不能敵的過這十餘個秋風谷的幫眾,就是能闖的過,恐怕他們鎮中還有高手,以自己一人之力,抗人家一派,自然是自取其辱,不自量力,難道真的要打個轉回去繞道不成?
那大漢見陶寶面現難sè,心中有些得sè,暗道這小子畢竟是個雛兒,被自已哄一鬨也就怕了。若他真個硬闖,自己這些人還真不敢拿他如何,烈刀李少君,那是何等的人物,人家的師侄真要是在自己這地面兒上出了事,怕是三大派一起上,也要被人家一鍋燴了。
陶寶沉思片劑,緩緩地道,“這位大哥,既然這樣,那在下就不進山了,這就回去繞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