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陶寶就知道了,臉上也露出了怪誕的笑容。
俏玉見狀,臉sè微變,手指尖‘突’地燃起一道豔紅的道火,在空中劃出一個小小圓圈,道力輕吐,這豔紅的小圓便飛shè出來,擊向陶寶。
陶寶臉上表情越發怪異,最後呵呵地笑了起來,對於飛過來的致命道法視若無暏。
豔紅的小圓圈眨眼間就擊shè到面前,陶寶笑容一斂,道體一震,緩緩地抬起手來,迎著豔紅小圓圈就是一抓,極度凝結了道元的小圓圈宛如一個氣泡般‘噗’地幻滅。
陶寶彷彿做了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輕鬆地說道,“果然一物剋一物,這獸血原來是專門剋制你這‘縛柳’道草的。”
俏玉難以置信,震驚地望著他,愕道,“你竟然解脫了。這、這是什麼‘獸血’?”
陶寶深吸一口胸前‘獸血’的味道,嘴角抹出絲笑容。
“這兩天聞了太多的胭脂味道,鼻子還真就不靈光了。對不起,我沒有答案可以告訴你的。不過,……”陶寶頓了頓,抬手開始凌空寫字,同時說道,“現在該輪到我了吧。俏玉,你是想被滅道?還是做個凡間女子?”
俏玉美麗的臉上只在短短的瞬間流露出後悔的表情,然後便回覆正常。冷哼一聲,“別以為脫了困就能逃過一劫,無論如何,今夜都將是你的道殞之期了。叔叔,你還不現身嗎?”
她的話音剛落,楚憂離高大的道軀便在夜空中一點點的凝聚成形。
“陶寶,咱們又再面了。這次,你還有什麼道法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楚憂離冷冷地說道。
陶寶道心一凜,其實剛才俏玉一提到楚南人時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大道士楚憂離,果不其然,站在俏玉身後的就是他,如果沒有大道士在後撐腰,俏玉是不會輕易出手對付他的。
“原來是楚老前輩,楚老前輩這麼大費周章的對付晚輩,也不知是何道理?難道真是隻是為了一顆莫須有的‘靈光石’不成?”陶寶臉上流露出懷疑、詫異神sè。
“哼,本道怎麼會這般幼稚,那靈光石是何等重寶,千枝道人怎麼會許你將它取走,所謂傳言,不過是他故意放出的風語謠傳,其中意味根本瞞不過我等。”楚憂離冷笑說道。
“哦?”陶寶心念微動,聽他意思,當年所謂他奪寶叛道的事情似乎另有隱情。不過此刻不是仔細琢磨的時候。
陶寶抬目道,“既然前輩知道傳言有誤,弟子身上並無‘靈光石’,為何還要設下此局來拿我?”
楚憂離細窄的眼睛裡突地shè出jīng光,沉吟道,“我設下此局拿你,自然另有目的。不過,在我說出之前,我想知道你這獨特的道法是誰傳給你的?”
紫晶球緩緩地浮移向陶寶的胸前,悄然隱沒。他身後有神秘莫測的千紋塔,道草之力,已然借用不上,所以乾脆收回體內。
隨著他道草消失,千紋塔塔身輕震,神奧的塔紋也隨之漸漸消逝。不過塔形道光仍在,時時刻刻鎮在陶寶身後。
陶寶對此心如明鏡,雙目凝視楚憂離差點與自己比肩的身形,歪眉斜眼地道,“楚前輩對此很感興趣嗎?”
楚憂離面容平靜地道:“只是好奇而已。”
陶寶眉梢輕挑,當然不相信楚憂離只會是好奇,“前輩既然問起來,晚輩自是知無不言,這陽文符法實是晚輩機緣巧合,自創得來。”
“哦?”楚憂離微訝,“你入道不過十餘年,竟然就能達到這種境界,又自創道法,實在天縱奇才,讓人刮目相看。”
“多謝前輩謬讚。”陶寶道。
楚憂離高深莫測地一笑,徐徐道;“第二個問題,這個木偶是從哪裡得來的?”
陶寶似乎真的認命了般,痛快地道,“是我從一散修那裡得來的。”
楚憂離眼中jīng光再閃,道念‘刷’地掃向他。陶寶道念一凝,將他掃來的道念擋在外面。
很顯然,楚憂離只是試探而已,道念一撫而回,忽道,“看來你真有幾分運道。這木偶乃是西域氏月族的異寶,木偶裡所藏的是西域靈獸狎貓獸的獸血,專破各種禁法。”後一句話卻是對站在他身旁的俏玉說的。
俏玉美目流露出瞭然之sè,微微頜首。
陶寶表面神sè不變,心中卻升出一種怪異的感覺,越發覺得龍傳道派的黃品道人行事詭異,看來早前自己對他的判斷並不完全。
楚憂離深思片刻,方才又凝重地道:“陶寶,若你可以答應我一事,今rì我便可以再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