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寶道念一沉,“晚輩洗耳恭聽。”
楚憂離正yù說話,身旁的俏玉卻忽道,“叔叔,你與他說,我到周圍看一看。”說完,她身形一動,人便離開了。
楚憂離眼中異sè一閃而逝。
俏玉的身形在山頂處顯現,人雖然離開,但她的目光卻一直望向山腰處。事實上,針對陶寶所設下的陷阱從一開始就非她本意。若非楚憂離忽然到來,她根本不會出關,更不會主動招惹下陶寶。所謂的宗族血脈親情,早在她入道那年發生的一件事情而煙消雲散。至於傳說中的‘靈光石’,她更是心中有數,別說在陶寶身上沒有搜出來,就是真的找出來,也絕不會落在她的手上。她所作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配合‘叔叔’楚憂離演出這幕戲來。楚憂離到底有何打算,她雖然毫不知情,但卻可以從蛛絲馬跡中猜測一二。這陶寶身上,定然有楚憂離看中之物,否則以楚憂離的yīn沉狠厲,早就下手斬了陶寶。而不會這般費盡心思和周折來對付一個晚輩道人。
夜風吹拂,月似冷盤。俏玉神思睱轉,身姿嬌柔的道體在月下愈發顯得優美曼妙。
“如何?”楚憂離目似神電,一眨不眨地盯著陶寶,沉聲問道。
陶寶陷入一陣深思,彷彿遇到了什麼難解之事,遲遲沒有作聲。
楚憂離重哼一聲,“陶寶,我開出的條件已經非常好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本道雖看重你,但也並不是非你不可。”
陶寶聞言抬起頭來,決定道,“晚輩可以暫時答應前輩。”
楚憂離臉上露出孺子可教的神sè,卻聽陶寶道,“不過,晚輩有一個要求。”
yīn怒一點點在楚憂離臉上呈現出來,重聲道,“你還有什麼要求?”
陶寶迎著他yīn沉的目光,直視他道,“若要晚輩答應前輩此事,前輩需向晚輩立下道誓,事後絕不會對晚輩下殺手。”
“哈哈哈”楚憂離怒極而笑,道“本道入道千年有餘,還從來沒有立過道誓,此事你答應下來,尚有你一息之命,你若不答應,現在就要你知道本道的手段。”
陶寶輕笑,道,“那前輩儘管試試好了。”
楚憂離狂笑一聲,一探右手,一根白玉般的刺棘在手中悄然出現,同時,一股濃烈的狂怒道念‘騰’地狂卷著焰火在白玉刺棘上燃燒起來。
“去。”楚憂離道念一動,這根白玉刺棘倏地飛出,下一刻出現時,已經落在了陶寶的胸前。
陶寶早有防備,仍然沒有預料到這道法來的這般迅疾,縱是昆翅遁法也沒有來得及反應,所作的只不過偏了偏身,就被這白玉刺棘‘刺’得破開道體,透胸而過。劇痛如cháo水般湧來,短短一瞬間便漫延到了全身。
陶寶悶哼一聲,口吐血沫,昆翅遁法疾閃,堪堪躲過第二根刺棘的襲殺。
yīn重、戾氣、狂暴、消殞等等道念如一把把血淋淋的刀在綿綿不絕地割裂著他道體,這種痛苦是那麼折磨和狠毒。
陶寶並非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重傷,清楚地知道,區區道體外傷創口不足以致命,但是如果任由他這樣的道念在道體內大肆損害,不出片刻,自己除了道消之外,別無他法。所幸的是,他雖然沒有大道士境的道念,但是如今他的半步境界,卻已經足夠令他抵禦片刻。
一個‘壁’字陽文憑空出現,截住了第三根白玉刺棘。
陶寶臉sè蒼白,一手撫胸,另一隻手卻在不停的書寫著陽文。
一個又一個陽文閃著道光,隔絕在楚憂離和他之間。;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半山戰】………
手上綻放出玄奧的青sè道光,胸口的創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癒合。只不過,在肉眼無法看到的道體內,楚憂離的yīn棘道念卻如附骨之疽,不斷的破壞著他的道體內部。而他得自胡隱孃的自愈療傷之法則在飛快轉運,驅除這些yīn棘道念。
同時,一個個陽文符法隨著他的道念而制,道法自生,抽離出大股的道元,爆發開。
今時已不同往rì,幾年前的一戰,為了莫雨琪母女能安然離開,他曾與楚憂離交手一招。一個‘死’字陽文生成的一道神火令楚憂離印象深刻,而在陶寶的印象中只記得楚憂離的道法龐大無倫。
今夜一戰,則是兩人第一次正面交手,楚憂離雖說頗為忌憚陶寶的陽文符法,但是他修道千年,面對一個修道十餘年,境界之下的晚輩道人自然沒有壓力,何況有了這座號稱‘散修之墳’的千紋塔,他根本不擔心陶寶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