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你看我、我看你的?”花後撅起嘴,打斷他們的眉目傳情,“要是有人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分頭行動、各玩各的啊!”
立刻有三雙眼睛把“原來是這樣”的瞭然視線投過來放在花後身上。
原來是這樣——花後想的是“分頭行動”、“各玩各”的。
試想想,如果真有人答應了,到時會怎樣“分頭”還用問嗎?自然是照辦入場時的小組啦!而且連說辭都幫花後想到了:女生單獨行動不安全啊……進門的時候都這麼分、現在也這麼分啦……
再看看剛才的分組——不得不懷疑花後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
暗自搖頭的不止一個人。
最終苗憶琦攤手聳肩加撇嘴響應倪柔的詢問,表示無所謂,一行人終於還是決定一齊行動。
但,即便是行動應允了,並不表示苗憶琦會參與。剛抵達“激流勇進”的排隊口,她便表態自己寧願當衣架也不玩。
“我陪妳。”肖翔第一時間決定。
換來一堆白眼。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陪。” 苗憶琦第一個不領情。
花後緊隨其後:“就是咩!走啦走啦,一起去啦!”
“可是……”
還有話想說,只是花後哪可能給他機會?
“可什麼是?”圓圓的眼瞪過來,“一船正好五個人,就算是湊數你也要去啦,不去就是不給我們所有人面子喔!我警告你。”
這都是什麼邏輯啊——
一邊沮喪一邊被花後突發神力拖走了。
不止“激流勇進”這一項,隨後的活動,苗憶琦像是鐵了心一樣堅決貫徹她的“活動衣架”人生,任何一個遊戲設施她都不進、任誰勸說她也不答應。讓人失望之餘有些困惑。
尤其是花後,她不解苗憶琦出來卻一樣不玩,那還到這裡來做什麼?卻忘了自己是迫使她前來的罪魁禍首。
連續走了四五個點,“水上世界”地如其名,無論哪一項遊戲都和“水”脫不開關係。雖然有進門時買的一次性雨衣罩在衣服外面,但畢竟是“一次性”的雨衣,那薄薄一層塑膠在幾輪水花的折騰下,早脆弱得擋不住任何攻擊;再加上水本來也“見縫就鑽”,所以雨衣下的衣服自然逃不掉潤溼的命運了。
還好天氣甚好陽光明媚,玩得開懷的人沒受到溼衣的影響,興致正高。
“今天人好像很少喔!玩東西都不怎麼用排隊的。”經過了四五場放聲尖叫,花後依然精神奕奕,嗓子一點不見澀,往下一個點走的路上還能不斷製造熱鬧氣氛的話題,“喂喂,你們不要都不說話呀!”
周圍幾個,都像機器人似的,只管埋頭各走各的路,也不出個聲音。
即便她刻意這麼講,走在她前方的苗憶琦依然沒反應——也不知道是真沒聽見,還是裝作那廂在忙碌咬耳朵而充耳不聞——死拽著肖翔猛朝前衝,就差沒抬腳開跑了。
幸好稍後她一點的倪柔接下話,沒讓場面變得更冷。
“大家都忙著辦年貨、準備晚上團圓飯的,估計這時間都在市場出沒吧。也只有……”突然變非常模糊的囫圇了幾個字,而後接著說,“才會在除夕出來玩遊樂園。”
花後笑起來,絲毫不被倪柔話裡打馬賽克的內容影響。“嗯——也對!我是不太重視這些節日啦,反正只要過的開心,每天都像節日一樣啊。”
“有道理!那我們今天是不是一起吃完晚飯再回去?”
桑克啟時刻準備著他的插花大業,花後前頭話音剛落他後頭立刻提議,連帶地還一個個點名詢問意見。
“倪柔?”
側頭想了想,手一攤:“我沒差啦,但是我媽說過要我回家陪她吃宵夜。”先宣告,不能留得太晚。
她老媽除夕夜有自己的安排她不想打擾,不過象徵一家團聚團圓飯的意義還是要顧到,所以意思意思母女倆約好吃頓宵夜是一定要的。
瞭解。“花後妳應該沒問題的吧,那若陽……啊,當我沒問。”被墨黑如夜空的瞳幽幽一瞅,他自討沒趣地抓抓鼻子,乾笑,“我去問問他們倆。”
往前指了指,繞過花後去追已與“大隊伍”拉開一段距離的苗憶琦和肖翔。
哇咧,還離得真夠遠的,害他狠狠跨了好幾大步才勉強追上人家兩個人……的影子。
這邊,肖翔自是不可能任由苗憶琦搓圓捏扁而不作聲的,當然趁機轉向自己有興趣的話題去了。
“說起來,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