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對愛裸露身體的他勸說無效,也已經看得很習慣了,但好一陣子沒見他這副模樣……如今赤裸的胸肌就近在她的面前,令她看得有些頭昏眼花,而擁著她的那副性感健美得無法挑剔的完美體態,也讓她有點嗆到。
噢,天氣真熱……「你不想趁亂回朝接下攝政王之位嗎?」鳳樓連忙揮去滿腦的男色無邊,扳起正經的面孔不讓他左右她的思緒。
「也不想。」他壤壤地笑著,故意捱得她更近。
她雪白的秀頰,不由自主地浮起薄薄的一片紅暈。
「在南蠻只會讓你昏昏欲睡和不斷中暑,不回朝你留在這裡做什么?」她真不懂,留在這裡百害無一利,當初他幹嘛不接下聖上的旨意,回到涼爽的京兆去接下攝政王一職?何苦留在這裡折騰他自已,也折磨其它人?
霍韃心情不錯地以指划著她的嫣紅,再窩進她的香肩中深深吸取誘人沉陷的清涼香氣,沒去搭理她的問號。
「正經一點。」鳳樓拉著他披散的發,將他的頭顱給扯回原位不再造次。
他嘆息,「大老們都已經推派舒河為南內的太子人選了,就算我回去又能做什么?扯舒河的後腿呀?你們就見不得我和舒河和樂融融、兄友弟恭嗎?」幹嘛每個人都要叫他回京兆呢?回去那個悶死人,讓人的心肝脾肺腎,都得跟宮爭一樣鬥在一起的地方,有什么好呢?
「你可以搶回你的位子。」
「我從沒訂過那席大位,誰要誰就挾著去配吧!」他咋舌地揮揮手,又咕咕噥噥地在嘴邊說著:「反正南內的大老們也不樂見我回朝,我若是回去中土,咱們南內恐怕就要開始打內戰了。」
「什么?」她一時沒聽清楚下文。
為免她追問下去,霍韃很快地換上了一張截然不同的面孔,把先前所討論的正事全都拋諸腦後。
他曖昧無限地撫著頰對她送了記秋波。
「我說,我要留在南蠻繼續讓女人垂涎我。」小王他可是很有身價的。
「少吹牛。」鳳樓拒絕接受美色,反而很不屑他的說法。
「鳳樓,他沒吹牛。」知道事實真相的宮罷月,不得不站出來為霍韃說句好話。
她的黛眉愣愣地糾住,「什么?」真的假的,有人會忘了長眼睛垂涎他?
「在你回京兆的那段期間,南邊的小族送了不少美人圖過來給王爺欽點。」前陣子幽蘭宮可熱鬧了,外來使臣使節一大堆,還外加了一票脂粉盈盈的鶯鶯燕燕。
「給他欽點?欽點什么?」她的腦袋還沒能轉過來。
「看王爺還沒娶親的份上,不少鄰族的公主都很想嫁給王爺為妻。」王爺這個光棍,說人才論權勢,在外族人的眼中都是不可多的好物件,誰要是與他結上了親家,誰就在南蠻得勢。
「嫁他?」鳳樓誇張地繞高唇角的弧度,徹徹底底的鄙視霍韃,「那些女人有沒有搞錯?」連他這種貨色都會有人覬覦?還有沒有天理呀?
「竟然把我說成那樣……」霍韃的臉上掛著兩行哀怨的清淚。
宮罷月邊安慰他邊為他申訴,「她們可都覺得王爺很迷人。」
「鳳樓。」氣餒兼自憐完畢後的霍韃,揪起她軟嫩清涼的小手,一本正經地將它貼在自己的胸前。
「做什么?」他怎么老愛拉別人的手去摸他的……呃,壯觀的胸前物?
「嫁給我吧!」他眼中充滿渴望,滔滔不絕的鼓吹,宛如黃河之水天上來的嘩啦啦往她耳邊倒,「你都已年過十八那么多年了,我也該對你負起責任了。你要知道,你都已是二十有四的高齡了,再不嫁,你就只能當個沒行情的老姑婆了,雖然說你早就已經是無行無市,但我真的必須鼓起勇氣犧牲自己,你就快點來糟蹋我吧,別再為我著想了,我很願意委屈的。」
他願意鼓起勇氣的、犧牲的、委屈的……讓她糟蹋?
鳳樓真想把他臉上壯烈成仁的面孔,扯下來放在地上好好踩上一踩,誰要他來代她未雨綢繆來著?
「你還沒清醒?」趕在被他惹起的火氣冒上她的俏鼻前,她先仔細觀察了他的雙眼一番。
「嘿嘿……」又恢復滿眼通紅的霍韃衝著她傻傻直笑。
「去叫太醫過來給他看看。」她放棄他了,轉身向宮罷月吩咐。
「好熱,熱死人了……」霍韃吐著舌,昏茫茫地趴向她,硬是用一身結實的硬肉將她給壓在身下。
「霍韃,不要睡在我身上……」她困難地扳動他堅鎖著的鐵臂,胸口內的一腔氣息,差點被他給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