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自己,但看見唯一的親人這般受辱,再也無法冷靜。
墨欽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猛地站起來,走到水邱靜面前,揪住小孩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
與秋寧一模一樣的紫眸赫然映入眼簾。那淚光盈盈、惶然無助的樣子簡直是另一個秋寧。
墨欽轉過頭,犀利的目光盯住秋寧,一字一句道:“朕看你就是藥師國妖人!”
他放開水邱靜回到座位上,淡淡道:“藥師國的人不是擅長音律嗎?唱首歌,如果唱得好,朕就放了你。”
見水邱靜依然執拗地沈默,他不耐煩地道:“不肯唱?反正也是妖人,留下何用?拖出去打殺了。”
他話音剛落,秋寧便跪地求情道:“求皇上饒了他性命!”
墨欽露出饒有興趣地笑容,而眼神裡卻充滿冰冷的怒氣,“憑什麼?你給朕一個理由。”
冷汗從秋寧眉間滑落,他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看了看趴在地上抽泣的弟弟,把心一橫,咬牙道:“因為……”
一陣沸反盈天的吵鬧打斷了他的回話。
墨欽皺眉道:“出什麼事了?”
信王府管家急匆匆跑進來,抹著汗回報道:“青海郡王求見聖上。”
“他來幹什麼?今天是信王家宴,讓他有事明天進宮奏稟。”
管家急道:“可是郡王已經闖進來了。”
他才說完,玄天賜竟風風火火地衝入院,徑直垮進屋,叩首道:“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墨欽只得道:“愛卿平身。不知愛卿有何事,竟闖入信王府?”
玄天賜道:“啟稟聖上,臣前日走失了個奴才,聽說他被人轉賣到信王府,臣前來討要,信王殿下的家丁不肯讓臣進門,臣一時氣不過闖了信王府,不想衝撞聖駕,請恕臣不敬之罪。”
木永楨的瞳孔微縮了一下,仍舊客氣笑道:“小郡王息怒。老朽年紀大了,這府裡的事管得少,下人竟這般無禮。待老朽查問清楚,定給小郡王一個交代。”
玄天賜恭敬地向木永楨行禮致歉,然後指著水邱靜道:“王爺不用查了,玄家走丟的奴才就是他!”
說罷上前一腳將水邱靜踢倒,罵道:“你這蠢奴才!不好好呆在府裡,亂跑什麼!”
水邱靜見到他,頓時嗚咽出聲。
玄天賜像趕蒼蠅似的揮手道:“哭什麼哭!竟給爺丟臉!還不快滾回家去!”
水邱靜抹著淚,悄悄覦了一眼墨欽,低下頭不敢動。
“皇上、昭妃娘娘、信王殿下,請恕臣失禮之罪,這奴才是臣花了大價錢買的,平時也最會伺候,臣實在捨不得。如見今找到了,請準臣將其帶回嚴加管束。信王殿下若喜歡歌姬,臣另外送幾個好的到府上。”說完又按規矩行了告罪之禮。
玄天賜一番話說得客氣,禮數也一點不缺。木永楨和昭妃卻皺起了眉頭。他的意思是暗指木永楨眼紅他家奴才,使了手段弄來,信王就是那欺男霸女的下作之人。
木永楨尷尬地咳了一聲,道:“小郡王說這藥師國妖人是家奴,可有憑據?”
玄天賜從袖中摸出一張紙,心疼地道:“臣花了五千兩買來的,肯定有憑據。這是他的身契,請皇上、信王過目。”
他一把拎過水邱靜點著他的額頭,數落道:“你這個惹禍精,給爺添了多少麻煩!早知如此,爺買你幹什麼!”
身契是官府驗證後蓋了列印的,挑不出毛病,昭妃對玄天賜道:“你可知他是藥師國妖人?”
玄天賜驚訝道:“臣不知道。買他的時候說是燮國人。”
墨欽掃了玄天賜一眼,微笑道:“既是愛卿家奴,便領回去吧。”
木永楨知道那次夜襲玄家別院後,玄氏就死盯著信王府,小孩捉來後,玄天賜幾次前來索要,今天更大膽到衝撞御駕。沒想到他準備了身契,如此一來,不但治不了他的罪,自己還反被將一軍,只有放人。好在今天目的已經達到了。
鬧了一場,墨欽也沒心思留下,他對仍跪在地上的秋寧低聲道:“你起來。回去給朕說清楚!”
木永楨和昭妃對視一眼,昭妃自信地點了點頭,示意父親不用擔心。
木永楨眼望秋寧背影暗想:沒想到這閹人會是藥師國皇族,說起來他也算有些能耐,可惜不能為己所用。玄家人精明如斯,凡是能為他們助力的人,必須除掉!
☆、傾國太監(四十二)與君絕1
回到皇宮,墨欽把秋寧關進妙音閣,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