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忽悠,把基地一通吹,吹到最後沒話了,我問他鬼魂聽說過嗎?愛爾納的鬼魂,鬼魂中尉!我們那兒的,你要是去了,你就是他兄弟。結果他一下蹦起來,指著我說我就去你那兒了,把衛戍區那孫子給氣得……”
“我說呢,我跟他熟啊不熟的,怎麼一碰面就稱兄道弟了,原來在這兒就給賣了。”夏明朗摸了摸鼻子。
方進因為一直嚷嚷著不肯休息讓人強行打了鎮靜劑,所以倒是陳默先醒。傷到了肺,醫生明令禁言,夏明朗坐在他床邊一條一條地向他說明了情況:陸臻沒事,方進沒事,放射源沒擴散,黃金也運回了,任務完成了……總而言之你好好休息。
陳默微微點頭,慢慢合上眼。
夏明朗嘆氣,對鄭楷說這裡都交給你了,你看著點,這不會叫的孩子,咱也得給弄點糖吃。鄭楷說沒問題,我老婆就在市裡工作,昨兒跟我說在打報告請年假呢,今天晚上就能過來。夏明朗說那太好了,給兔崽子們都整點好的吃,記得開發票,隊裡報銷。鄭楷切了一聲,說我那老婆是一般的老婆麼?人家那是仙女兒,如花似玉的,老子都沒捨得讓她給我整菜呢,你也配用……
夏明朗抱拳,得得,我不配,那陳默總配了吧,讓嫂子給陳默熬點湯吧!
陳默聽了忍不住想說話,一不小心咳得動地驚天,值班醫生衝進來把夏明朗掃地出門。
當天晚上,楷嫂就施施然的來了,提著兩罐飛龍肉吊的湯,當然對外號稱是雞湯,陸臻嚐了一口眉毛都飛起來了,拼著老命狂贊,這雞要都能是這個味兒,鮑參翅肚算個毛。楷嫂被捧得眉花眼笑,容光明豔。
不過一開口就把陸臻給鬱悶了,楷嫂說怎麼我每回見到你,你都是躺著的呀!
陸臻悲淚,說這不是天妒了麼,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您對俺這麼好,哪能不遭點罪啊!
楷嫂驚歎,這麼會說話,這孩子太招人疼了,沒說的,明兒給你熬狍子幹粥去!
這邊廂打情罵俏的,頓時,門口倆男的臉都綠了。
鄭楷看陸臻喝完了,領著老婆下樓去喂陳默,夏明朗眼見四下無人,關門落鎖下窗簾,捧起陸臻的腦袋就是紮紮實實的一個吻,當然沒敢吻深了,生怕他喘起來。
“小混蛋,膽肥了,當著我的面勾三搭四的。”夏明朗撥著陸臻的額髮,汪醫生一心求穩,給陸臻幾乎上了全身石膏,夏明朗心想,我現在就算是想把你全身親一遍都不可能了。
陸臻嘿嘿笑,臉孔蹭著夏明朗的掌心,神情乖巧,像一隻貓。
“還疼嗎?”
陸臻說好多了。
骨傷最疼的就是第一週,熬過去就能好很多,夏明朗想到這個期限,又覺得小小失落。
“聽醫生的意思,一個禮拜之後給你換夾板,到時候我們先回去,你跟陳默再養幾天,隊裡會派專人來照顧你們。”
“嗯,好的。”陸臻點頭,用那種好像在接受明天的天氣是多雲的表情極自然地接受這個事實。
夏明朗想,真好,對他,我是真的永遠都不必多解釋什麼。
嚴正的效率一向值得稱道,麒麟過來接手後繼事務的人員第二天就到了,來時還專門給陸臻帶了一個包裹,外面貼了嚴正親筆的一個字條:拆開查驗時發現是這個,就讓人特別帶給你了,代我向你媽媽問好。
夏明朗一時奇怪,幫陸臻拆開了發現是兩串佛珠,一串小一點的可以戴在手腕上,還有一串看著挺長,不知道怎麼用。
念過信才知道這是陸媽媽去西藏旅行時專門找了上師唸經開過光的,陸臻讓夏明朗幫他拿近了細看,一一指明,小的那個是手釧,珠子是鳳眼菩提,大的那個是念珠,珠子是龍眼菩提。
“我媽媽信佛。”陸臻握了一串在手裡,慢慢撥弄。
“你媽不是化學老師嗎?搞科學的人也迷信?”夏明朗拿著那串念珠玩兒。
“呵,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Ifthereisanyreligionthatwouldcopewithmodernscientificneeds;itwouldbeBuddhism。’愛因斯坦說的。”
“沒,真的假的?”
“真的。”
“哇,這麼說起來咱媽還真厲害,不光懂科學,還懂佛學。”夏明朗誇張地擺了一個手勢。
陸臻笑:“我媽不懂啦,她信佛,但是不懂佛學;我爸不信佛,但是他懂佛學。我家很奇怪吧……”
“是咱爸比較奇怪。”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