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開口咱媽,閉口咱爸說得極溜。
“我爸是挺奇怪的,他從小就教育我,恐懼這種心理它存在的唯一根源就是未知,所以不要怕,學著去了解。我大學的時候出過一次車禍,我很幸運,基本沒受什麼傷,但是同車的人死了兩個。”內腑的傷讓陸臻說話聲音有點啞,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流淌的感覺,夏明朗安靜地坐著。
“好像從那個時候起,我媽就跟著她那幫小姐妹去玉佛寺裡上香,我爸很反對,他覺得這是亂搞,但是我爸的為人是這樣的,他如果反對什麼事,他會,先去了解一下,然後他就去找了一些佛學原理的書來看,結果後來他發現,雖然他不能百分之百的皈依信服,但是很多道理他都覺得很好。所以他理解了,他就不反對了。他說可能信仰本身就能給人以力量,所以能相信著什麼是好事。”陸臻一眨不眨地看著夏明朗,眼睛亮閃閃的。
夏明朗直覺性地緊張,卻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所以,隊長。”陸臻慢慢地說,“你可以不用擔心我這邊,我們的關係,我這次回家跟我爸已經談過很多,雖然沒有點破過,但是我覺得他能理解,而我媽,你看,她足夠愛我。”
夏明朗握住陸臻的手,光潤的木珠子碰到一起:“又自作主張。”
“我只是希望不會有……從我這一方的壓力,給我們的感情帶來衝擊。”陸臻很努力地勾住夏明朗的手指。
夏明朗把陸臻的臉攏在手裡,低頭細看那副清俊的眉眼。
“小混蛋。”夏明朗說。
陸臻笑了。
“你總是說我對你不放心,你呢,你對我放心過嗎?你看你都喜歡想點什麼,你淨想著我的爹媽,我得結婚,我交待不過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