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禿子咱們走,此處不識貨自有識貨處。爺還就不信了。”
青年公子聽到柴草垛那邊搬動重物挪動腳步的聲響。
然後一個聲音略微蒼老的男人在說。
“說的是,鎮上吳老二是癱了不是還有開染坊的劉府那花花公子嘛,滿大街的尋摸良家少女,這價錢也低不了。”
“哎呦,還急眼了,看你兩個搬來搬去的也不容易,老孃再加點,二十五兩。”
“四十兩,我們哥倆一人二十兩,行就把貨留下,不行,也別耽誤老子出貨。”
另一個男人比較蒼老的聲音。底氣明顯的足了。
“嗨呀,這個計較,行行,行了,老孃就讓一步,四十兩就四十兩,當是便宜你倆老小子喝頓酒了。記得以後有貨還往老孃這帶就行了啊。”
稍傾聽見重物扔進柴房及‘咔噠’柴房上鎖的聲音。
青年公子傾身埋進草垛深處,看那數著銀票的兩個背影走遠了,其中一個正是越來客棧的夥計。
他立在那遲疑片刻。眼看著良家婦女被拐賣進火坑,有心搭救。但是此處不是羽毛族的天下。陌生的人族地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此,青年公子走出草垛準備繼續向後院尋找馬廄。
路過身側的柴房時,向那柴房看了一眼,看守柴房的小斯低頭正數著剛才老鴇賞賜的一點銅錢。
青年公子有點點糾結,硬下心踏步經過。
正在此時,柴房裡傳出幾聲咳嗽接著是細弱的呼救聲。
守門的小斯‘哐哐’踢了幾腳柴門。
“喊什麼喊,再喊吃鞭子。”
裡面聲音變成了斷續的哭泣。
青年公子頓下腳步心頭火起,一記旋風腳踢到把門小斯的屁股,小斯悶哼一聲就撲倒柴門又從門板上滑落暈厥過去。
這噗通倒地的動靜驚著了在廚房剛打水出來的兩個丫鬟。
“丁冷哐當——”
一個小點的丫鬟受到驚嚇水盆落地,愣了。另一個年長的丫鬟拔腿邊跑邊喊
“張大哥——有鬧事的——”
青年公子豎起劍眉,袖中暗針一甩那正奔跑的丫鬟噗通跪在地上連驚帶嚇昏厥過去。回身看見愣在原地的小丫鬟癱坐到地上眼神裡充滿恐懼。
“公子饒——饒命——小奴不會聲張的。”
青年公子冷笑伸指點了她的穴位。
前面門樓處已經有了嘁喳人流腳步的響動,估計是隱約聽到了那丫鬟的喊叫。
青年公子四周打量,馬廄還在另一進院落距離此有幾百米的距離,若是牽馬回來這功夫怕是這姑娘就被人發現了。
事不宜遲。
揮劍挑開柴門。地上敞著口的麻袋裡一個女子披頭散髮看不清模樣。髮絲間隱約露出蒼白的面色呈現病態般的虛弱,嘴巴翕張著
“救命——有賊人——”
“閉嘴。救你走。”
青年公子從麻袋裡將那姑娘拎出,攔腰夾住飛身躥上紅粉樓的高牆,輕點足尖幾個縱身消失在尚未明朗的晨曦中。
姑娘的藥效本已經漸漸減退,再被他夾起飛竄騰空這一連串折騰神智倒是清醒過來。
待這義士將她放到樹林裡的地面,姑娘福身深施一禮
“思思萬謝恩公救命大恩。今生今世小女務必報答恩公大德。恩公在上請受小女一拜。”
說著林月思思就要彎下腰跪拜,被青年公子伸臂攔住。
“不必多禮,除惡扶弱,君子當為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小生還要趕路,姑娘請自便。”
林月思思抬頭急急說道
“恩公救命大恩,怎能說走就走,恩公就是此刻急事要走也請留下尊姓大名待小女子日後報答。”
“是你?”
青年公子看那亂髮下的面目,略微吃驚,待定睛細看。
“你,是女子?”
林月思思本是王府閨秀出身,自幼教化和陌生男人說話不能直視其面。但聽見對方詫異也抬眸打量面前的公子。
“額——”
珠玉冠,國字臉,劍眉朗目。竟是昨晚和她爭店的公子。臉刷地紅了,無地自容,垂下頭去再次福身。
“小女子林思思是這麝月國人,與家人走散。遭此劫難蒙恩公搭救,拜謝恩公,昨天的事——思思無禮了。還望恩公海涵。”
青年公子倒是釋懷一笑。
“本就你先到。況且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