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住店顧慮到安全並無錯。倒是本公子失禮在先。”
聲音清雅醇厚,彷如山間林濤。
林思思聽了不覺再次面色泛紅。抬起杏眼水眸。
“本是為安全卻沒安全。落進黑店。幸好恩公搭救免了小女子一劫難。思思請教恩公貴姓高名,恩公今日對小女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有生之年一定找機會回報恩公。”
青年公子,暗自冷笑——回報?你知道我是何處來的嗎,只怕本王讓你報恩你也找不到地方。
淡淡道。
“羽纖塵。”
說畢,踏步而去。
未走幾步,樹林外面喊聲大作
“來這邊,這裡,肯定進這林子裡了。”
“殲夫淫婦快給老孃滾出來,老孃出了錢的。”
“別廢話了,進去搜——”
林月思思開始驚慌,腿腳發軟靠在樺木樹上,眼淚婆娑的看著羽千塵的背影。她自知無能力逃脫這兇殘的老鴇爪牙們的追鋪,可是又實在喊不出口:羽公子別扔下我。
羽纖塵此時頓下腳步在原地側耳聽了片刻,突然以飛快的速度轉身長臂撈起林月思思帶至懷裡飛身蹬幾下樹幹升到幾丈高的秋日正繁茂的白樺樹頂。
掩身在枝葉間安頓好,林月思思才只出了一口大氣。
驚慌錯亂的心伏在羽纖塵的懷中羞澀驚喜如鹿撞,但那空落和擔心竟然安穩了。
她不敢動,不敢出氣,屏住呼吸。臉靠著他懷裡聽著耳際處他沉穩的心跳。
羽纖塵卻完全無意這些,銳利的眸光透過大片葉子的空隙看見一群打手夾槍帶棒湧進樹林,在各處轉悠著尋找。
“老大,真邪門哎,沒看見。”
“奇了怪了,看著奔這方向來的,該找的都找遍了。”
領頭的壯漢甩著手腕嘟噥
“難不成是被餅子臉和禿瓢這倆龜孫子給劫走了?”
一看就是跟班的在旁媚言附和。
“nnd,他們敢?大堡鎮上誰敢惹咱‘紅粉樓’,也不看看咱鴇子姐是誰的相好。縣爺要是一發怒,可不是咱幾個出來跑腿的事了。”
“就是就是。nnd躲哪去了呢?要不就去把那兩龜孫子抓來問問,怎麼那麼巧他人一賣過來,前腳收完錢,後腳人就跑了。”
“走,悅來客棧。找不到肉票,把那倆龜孫子的銀子要來也好。”
“老大,妙計,妙計。”
折騰了一陣,十幾個打手撤出了樺樹林。
此時,羽千塵才注意到,這女子竟然緊貼著他的胸肌,這樣近。
神情有些慍怒。
“下去吧。你我各自趕路。”
說罷夾著她躍下樹在地面落穩後,雙手抱拳
“姑娘,方才情況緊急,勿怪本公子輕薄,多有得罪了。本公子還有要事,姑娘也請自去。”
“恩,思思多謝羽公子。”
福了身再抬頭時羽纖塵人已經到了幾丈之外,只剩一個明顯遠去的衣袍模糊不清的身影。
“好無痕的輕功。好俊逸的公子。俊逸脫俗。”
林月思思暗自湧起莫名的情緒。
“羽公子,你讓思思動了心呢,怎麼辦。”
功夫雖然她不精,但是孃親出身卑微在王府沒有地位,怕這獨女受欺,一直暗中請人教習她防身拳腳。所以她自小就不象孃親那般逆來順受,滋長了叛逆也敢有這替嫁叛逆的舉動。
循著羽纖塵離去的方向,林月思思也施展地騰功,快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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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纖塵自那日在麝月國的鹿原城外聽見老者說起城外有異響,又正逢著烏冥國撤軍。便寄望於羽西雅是否就是那異響之源。離開大堡鎮之後沿途邊走邊問邊尋著羽西雅的線索。
那笑靨如花的純真頑劣是他自幼就能驅散鬱悶煩躁的靈藥。
他讓著她,護著她,等她長大。
王上視他如己出,在他十五成人那年就曾說過,未來將雅兒託付給他。所以他更是把她當做生命中的女王。
及至一路來到烏冥國境。
商鋪林立,民眾熙攘。遠比麝月國安定繁華。
國都陌水城。華樓美廈,碧苑高閣。
羽纖塵也微微驚歎這人族的繁華處確實堪比偏安一隅富庶一方的金玉宮。
羽纖塵按著他行走江湖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