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笑笑說道,柳權宇這種人臉皮薄,膽子小,既然被發現,否定是不敢再跟了。
黃包車繼續前行,一路無話,十幾分鍾後,車停在一戶宅院門前,二人下車,付過車資後,我們走進大院,早有家院飛也似地跑到後院通知胡家的主人,待我們兩個到了客廳的時候,已經有一位老者還有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等在那裡,老者年已古稀,鬚髮皆白,額上皺紋深如斧刻,一對眸子卻是極其有神,爍爍放光,宛如兩盞明燈相仿,身穿一件淺灰色長衫,下穿一雙千層底敞口布鞋,衣著雖不華麗,卻是神采內斂,不怒自威,有著一代宗師的傲然氣勢。
“爺爺,媽。”胡小燕親密地叫道,由此可知,那位中年婦人是她的母親,而那位老者,則必定是她的爺爺,享譽北平賭壇四十餘年而不倒的南城賭王——鷹眼胡全忠。
“呵呵,回來啦。”胡全忠慈愛地笑道,他覺得,自已這個孫女兒比平日格外乖巧可愛,連叫自已的時候,也比平常更甜更嬌。
“燕燕,這位是?”嘴裡應著,胡媽媽的眼睛卻是一直盯在我的身上,臉上掛著笑意,連眼角的魚尾紋都顯出了兩三條,聲音也是格外的關切,熱心。
“媽,爺爺,他就是我說的那位大偵探江一凡江先生,江先生,我爺爺,我媽。”胡小燕連忙介紹道,她的臉微微有點發紅,面如桃花,顯得格外嬌羞。
“爺爺好,伯母好。”我叫道。
“呵呵,好,好。坐坐。”胡全忠和胡媽媽連連點頭,請我坐下。
“爺爺,您看,這是江先生專門從興隆縣帶來孝敬您的禮物。”還沒等幾個人坐穩,胡小燕便迫不及待地從自已的包裡取出下午我交給她的錦盒,獻寶似地跑在胡全忠的身旁,摟著老頭兒的脖子,把錦盒遞在他的面前。
“呵,難為還有小朋友還想著我這個老頭子,謝謝啦。”胡全忠很高興,到了他這把年紀,很多事情都已看開,後輩子女過得好,他就覺得開心,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禮物是什麼並不要緊,重要的是人家晚輩心裡有自已
開啟錦盒,兩枚核桃露了出來,胡全忠是識貨之人,見到這對文玩核桃是愛不釋手,握在手中轉了兩圈,口中連連讚歎。
老爺子高興,做晚輩的心裡也開心,胡小燕固然是樂得象一朵花兒似的不住向爺爺討教文玩核桃的知識,胡媽媽也在旁邊不時地插話幫腔,討老爺子的歡心。
“伯母,不好意思,這次來您家拜訪是臨時決定,沒有來得及專門準備您的禮物,這顆珍珠成色一般,希望伯母不要見怪。”取出另一個錦盒雙手遞給胡媽媽,我誠懇說道——這一次去興隆縣我的收穫可是不少,特別是那也警察局的馬局長,因為曾向趙尚東通風報信,怕李存舟日找後賬,當真是如坐針氈,寢食難安,為保住自已頭上的這頂官帽,他可是沒少花心思,跟李存舟直接說不讓話,他只好去找能跟李存舟說得上話的人,而在他所認識的人中,也只有我最熟,所以便託在了我的身上。我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喜歡不計報酬助人為樂,既然有求於我,那我還能客氣,反正這個傢伙的錢也多是貪汙受賄所得,不卡白不卡,不刮白不刮,而這個傢伙的家底兒也真的夠厚,好玩意真的不少,要不是李存舟不能在興隆縣多呆,我非得把他的財產榨出一半以上不可。這對文玩核桃還有珍珠,就是這次興隆之行的收穫,來的容易去的快,倒也不會心疼。
“喲,還有我的禮物呀,呵呵,讓我看看,喲,真漂亮,燕燕,你瞧,要是鑲在我那枝鳳頭金釵上是不是漂不漂亮?”胡媽媽亦是非常高興,拿著珍珠在頭上比著,還叫胡小燕為自已參謀。
爺爺和媽媽對所收到的禮物非常滿意,胡小燕非常高興,和大多數年輕女孩兒一樣,她不介意送給自已的禮物是不是很貴重,卻很在意家人的看法,見我送的文玩核桃和珍珠很討爺爺和媽媽的歡心,自已也覺得臉上有光。
說笑一陣,胡小燕回房間去換衣服,胡媽媽說去廚房看晚飯準備的情況也離開,客廳裡便只剩下我和胡全忠二人。
“呵,小朋友,離吃晚飯的時間還早,閒著無事,不如手談一局如何?”胡全忠笑著問道。
“呵,前輩即有雅興,晚輩怎敢不從,只是晚輩對弈棋一道只是略通皮毛,所學有限,難登大雅之堂,怕是會讓前輩見笑了。
弈棋又稱手談,所謂棋如其人,透過一個人弈棋時的表現,可以瞭解一個人的性格,作風,喜好,智力,城府等等多方面的資訊,而這種反應在棋局上的資訊是很難被掩飾,隱藏的,胡全忠號為鷹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