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無人,太囂張了!
賭場的人氣得是眼睛瞪圓,恨不得把這個男千刀萬剮,奈何眾目睽睽之下,這種事是絕不能做的。
真的就讓這個人如此輕鬆的離開嗎?
“且慢,這位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玩上一把。”人群之中,一個清朗自信的聲音響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出頭】………
誰?是誰敢在這時候站出來?連胡玉虎都沒鬥過的人,誰有這個膽子去惹?莫非這個人腦子有毛病?又或者是東南西北四大賭王那種級數的人物?
眾人都是一愣,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聲音響起之處。
人群之中站著一位年輕人,看年紀大約在二十五六上下,身穿一件剪裁得體的銀灰色西裝,腳下一雙棕色皮鞋,臉上看,五官端正,氣宇軒昂,雙目有神,端得是玉樹臨風,儀表不凡。
“誰?這個人是誰?”
“沒見過,年紀輕輕,膽子倒是不小。”
“連胡爺都栽了,他還敢站出來,說不定有兩下子吧?”
“別胡說,看他的年紀,搞不好人家成名的時候,他連路都不會走呢!”
各種各樣的議論都有,在見識過西裝男的表演之後,儘管不滿其目空一切的囂張態度,但也不能不承認這個人的賭技高超。
“江,江先生,您”,胡小燕驚聲叫道,她萬也想不到我會站出來挑戰那個西裝男。
我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這個西裝男太過囂張,做事不知留分寸,當然,這是他自已的事,是死是活,犯不著我去管,不過事有湊巧偏偏被我碰上,而且更重要的是,胡玉虎是胡小燕的父親,所以怪只能怪你自已運氣不好吧。
聽到聲音,胡玉虎心裡也是一驚,父親年事已高,近些年已經不管賭場的事情,呆在家裡學棋畫畫,樂得自在逍遙,天這麼晚,絕不會跑到如意坊來溜達,自已又沒有派人回去報信兒,更不可能在此時出現,可除了他老人家,又有誰能此時站出來幫自已找場子呢?
待看清站出來的是一個年輕人,胡玉虎心裡更加糊塗,他可以肯定自已以前並沒見過這個人,記憶中似乎也沒聽說最近北平賭壇有什麼年輕一輩的高手出現,難道說這個年輕人是哪家的富家公子,不知其中的深淺,只是一時的衝動便站出來湊熱鬧?
等到胡小燕這一叫出聲來,胡玉虎更加詫異,莫非這個人還是女兒的朋友?
看看我,再看看女兒,胡玉虎用眼神問道。
“爸,這位是江先生,我來如意坊就是帶他來看看的。”胡小燕連忙介紹道。
“噢,江先生,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原來真是女兒的朋友,胡玉虎答道,不過眼中的警惕並沒有放鬆,我看得出,那是一位父親對接近自已女兒者的警惕,這種警惕與其說是敵意,倒不如說是另樣形式的關心。
“呵,世伯不要這樣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不過是一時之事,何必放在心上。”我笑笑答道。胡玉虎的反應是當父親的正常反應,我並不介意。
我和胡家父女在這邊見禮,那邊西服男感到自已被人們冷落,心中頓時不快。
“喂,小子,你是哪棵蔥,站出來人五人六的,算幹嘛的?”西服男不滿地叫道。
叫我小子?呵呵,讓你囂張,等會就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我轉過頭去,臉上還保持著笑容,“這位先生,沒有人教過你什麼叫禮貌嗎?論年紀你也應該算是長輩,張口小子長,閉口小子短,不覺得有些為老不尊嗎?”
西服男神色一怔,他沒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這個人性格孤僻乖張,雖賭技高超,卻不善與人打交道,以硬對硬他不在乎,但這種綿裡藏針的口舌暗戰則只能是有心無力。
“我讀書少,不懂你說的那些玩意兒。我只問你,你是誰?”鬥不過嘴便不去鬥嘴,西服男叫道。
“呵呵,你問我,我就一定要答嗎?那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嗎?”我微微一笑,輕鬆答道。
賭前賭後,胡玉虎曾數次詢問西服男的身份,而這個西服男置之不理,回答多有不屑之處,我現在也是在以彼之道,還失彼身。
有人在笑,西服男的囂張在場很多人都看不慣,只是自已沒有本事,不懂去趟這潭混水,但現在有人站出來替自已說出自已的心裡話,那還有什麼不敢笑的?
情緒是能夠被感染的,在場眾人多是看熱鬧的賭客,他們不在意誰是對的,誰是錯的,關心的只是有沒有熱鬧可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