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至於那個女人,則是輕輕咬著嘴唇,雖然帶著茶鏡看不到眼中的反應,不過這樣的動作已經表明她心中的不安。
朱禮慶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我的叫喊失去風度——也是,明知道自已已經贏了,讓失敗者叫嚷兩聲有什麼關係?在他耳中,這種絕望的叫喊聲或許比京戲《四郎探母》中‘叫小番’的高腔還過癮吧?
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抬起,大拇指,無名指還有小拇指握住,單獨伸出中食二指作鉗子狀,緩緩的,慢慢的,一寸一寸地伸向骰盅蓋上的提手,輕輕夾住,然後再緩緩的,一分一分地慢慢提起,誇張的動作,蓄意營造的氣氛使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象多喘一下大氣兒,心臟便會從口中跳出!每個人的眼睛都死死盯住骰盅的下端,誰也不敢眨動一下,生怕會因為一時的疏忽,錯過這場戲最精彩的一瞬。
眾人矚目中,骰盅的蓋子終於被揭開,深棕色的底座上,三顆牛骨製成的骰子成品字型靜靜地躺著不動,每顆骰子朝上一面都是六個鮮明的黑點。
“哇,三個六,豹子,通殺!”賭場裡沸騰了。按賭場的規矩,三粒骰子,四到九點為小,十到十七點為大,若莊家搖出全骰(即三枚骰子現出一樣的點數),則大小通吃。現在朱禮慶搖出三個六,這就意味著做為對家的我無論押大還是押小,都是一個字“輸”。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刷白,眼神僵直,嘴巴半張,整個人就好象剛剛被雷擊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