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安人員這只是家庭事件,兒子調皮惡作劇之類。
保安人員被安撫得沒了脾氣,叮囑不要讓小孩亂打電話便無奈地離去。
唯獨卓子塵一臉戒備地盯著邢質庚,“不許碰我媽咪。”
邢質庚雙手覆在臉上重重地揉了揉,頃刻間已不見方才的無助悲傷,取而代之的仍是他溫潤如玉的笑容,“如果我是你爹地呢?”
一句話聽得我心驚膽顫,忙把卓子塵抱在懷裡,低頭做鴕鳥狀。
“才不是呢,我爹地是穿制服很帥的男人,你……差遠了。”卓子塵很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完全忽略了邢質庚滿頭的黑色捲髮。
“卓然?”他的語調透著陰冷,似乎要將我剝皮拆骨。
我抱著卓子塵一溜煙跑進浴室,緊緊地關上門。
是夜,邢質庚沒有離去的意思,也沒有再有過多的舉動,只是把他那件做工精良的手工西裝往身上一蓋,語氣哀怨地說了一句:“卓然,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逃走。”而後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沉沉睡去。
我連夜給鍾靈打電話,看有什麼方法把這尊大佛趕走,結果得到讓我更為震驚的訊息。這女人又把我給賣了……
相較於四年前的五萬,這一次她倒是尋了個好價錢,買方卻仍是同一個人。
我恨不得把鍾靈的木魚腦袋敲開,她都能鬧革命離家出走,為什麼我就得在一個坑裡摔倒兩次。
四年前給五萬,四年後給五十萬,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我激憤了,我沸騰了,卻不忍心把唇角掛著淺笑沉沉睡去的男人喚醒,他彷彿夢到什麼美好的事情,唇線莫名上揚,饜足而快樂。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夢之中不願醒來的時候,客廳內傳來男人大聲的暴喝,驚得我睡意全無。
抱著枕頭衝出來一看,父子倆正大眼瞪小眼,完全是互不相讓的表情。
我不禁哀怨,這父子倆上輩子肯定是仇人,這輩子是來還債的。
“小孩子不許隨便打電話。”身為老爸的邢質庚手中拿著撥掉線的電話抱胸而立。
剛起床一臉怨氣的卓子塵站在沙發上,仍需要仰頭才能與高大的邢質庚叫板:“我要Room service,我要吃早餐,我餓了。”
“等你媽咪醒了才能叫。”邢質庚慢條斯理地瞥了他一眼,“小鬼,你的衣服是自己穿的?”
“要你管。”卓子塵很沒禮貌地拒絕他,在卓子塵的待客之道是極少見的,他就算對陌生人都是一副超越年齡的成熟懂事。“媽咪要是不起來,我會餓死的。”
“你可以讓我打。”邢質庚似乎在等著我家小卷卷求他。
可是我太瞭解我兒子了,他的脾氣就跟他爹一樣,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值得他低頭的。
“哼。”卓子塵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怨氣很重地走到自己房門口,回頭對他做了一個大鬼臉,“我房間還有電話。”
本來不願露面的我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太歡樂了,一大清早就如此劍拔弩張,看到邢質庚吃憋的表情,我就想抱著卓子塵狂親。
可是做人要低調,才不會樂極生悲。
“看夠了?”
我斂了笑,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剛起床的邢質庚總是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看得人心兒砰砰直跳,即使他現在衣衫不整,襯衫一邊塞在褲子裡,一邊鬆垮翻出,都無損於他的英挺俊朗。
昨晚那個默默流淚的男人真的是他嗎?我迷惘了……
“鍾靈應該跟你說了,你未來的時間都賣給我了。”他款款上前,斜斜倚在門框上,曲起手指撥弄我額頭的碎髮。
“不好意思,邢先生。那是鍾靈和你的事情,和我無關。”這一次我學乖了,學精了。
“你不知道鍾靈已經簽了合約,白紙黑字寫明,你,卓然,《佳餚如夢》的副主編,要為我旗下近百家餐廳服務,否則《佳餚如夢》將變成歷史永載歷冊,違約金是五千萬。”
鍾靈!我要殺了你!又籤這種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我怒了,我恨不得這個男人從此在我眼前消失,“邢先生,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追你,卓然。”他的表情異乎尋常的嚴肅,透著執著的堅定,“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那個叫卓子塵的孩子是你和誰生的,我都要追你。四年前我把追求的過程省略了,是我的不對。現在,我不會再給你逃走的機會。卓然,我愛你!”
我還來不及回答,卓子塵已經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