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得呆了,他怔怔地望了望手裡的手鐲,而後又抬起頭望了望天。最後,他又回過頭望了望紀梅爺爺的屍體。而後仰天嘆道:“我又錯了嗎?師父,怪不得你不讓我來找我的孩子,難道你早就算出來會有今日不成?師父,我錯了!”
他大喊著,如同發了瘋一樣地跑了起來。他的速度飛快,幾乎是一瞬間便跑出了村口。
“你現在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我當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紀梅一直想要找的大仇人,竟是她的親生爺爺。但有一點,我還抱有疑『惑』:“他的師父是誰?”
那身穿白衣的老人無奈一笑,嘆道:“這個人,你也聽說過。”
我更加地疑『惑』了。
“紀梅不堅持,她的仇人還活著嗎?這個世間,又有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讓一個人活那麼久?”
聽到那身穿白衣的老人這樣說,我不禁茅塞頓開。一個名字鬼使神差地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是了,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個人,能做到這樣的事。
這裡就只剩下紀梅了。
紀梅跑到她爺爺的身前,她抱起自己的爺爺,失聲痛哭起來。在這樣的世道,遇到這樣的事情,對於紀梅來說,她真的是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紀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的爺爺和賀郎埋下。至於村裡的其他人,她是有心無力。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生活在這裡了。可是她又不知道去哪兒,所以她只能留在這裡。
又過了一段時間,外面的世界已經徹底的『亂』套了。外敵入侵,大部分的國土都落入到了敵人的手中,只是這裡與外面的世界相比,依然是靜悄悄的。
紀梅就一個人生活在村子裡,因為村子裡已經沒有人了,所以,她搬到了村長的家裡,而這段時間,她也是靠著村長家收藏的精食過活的。但精食越吃越少,只怕是撐不過這個夏天了。
這一天,下起了雨。
紀梅剛剛燒好飯,她就聽到村子裡傳來了人聲。她很疑『惑』,到底是什麼人來到這裡。不過因為下雨的關係,她沒打算出去。
然而有些事,就算你不去找它,它也會找上你。
就在紀梅準備吃飯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那聲音伴隨著幾個吵吵嚷嚷的叫喊,那是紀梅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語言。
紀梅有些怕怕的,她沒有立即去開門,而是想不予理會。
可“砰”的一聲,大門被撞壞了。緊接著,一群全副武裝的軍人,便衝進了村長的家裡。那些軍人在見到紀梅以後,立刻將她團團圍住,其中一個更用不太流利地中文說道:“花姑娘地幹活!”
看到這一刻,我已經預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我奮力地掙扎著,想要從那身穿白衣的老人手中掙脫出來。可是他死死地抓住了我,而後嘆道:“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我轉過身來,看著他道:“為什麼?”
“歷史就是歷史,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改變。”那身穿白衣的老人悲傷地回應道。
“難道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無力地喊道。
那身穿白衣的老人只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我轉過身去,那些可惡的軍人已經將紀梅團團圍住,他們的臉上無不例外地掛著『淫』邪的笑容。我心痛萬分,可是又沒有一點兒辦法。接下來發生的慘事,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難道這一切都已經註定嗎?
我悲痛萬分地想道。
紀梅拼了命地掙扎著,她不敢受辱,可是那些人卻已經把她按在了地上。她就像是一條隨時待宰的羔羊,沒有一點兒反抗的餘力。
可奇蹟還是發生了,她從一個軍人的腰間,拔出了一柄鋒利的長刀。
就在我以為她會『亂』揮一通的時候,她卻將長刀刺向了自己的小腹。
她慘叫一聲,終於結束了她悲慘的一生。
我更加地難過了。以前,我每次見到紀梅都隱隱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有時,我覺得這感覺來得莫名其妙。而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一切都是因為她那悲慘的命運。
望著已經沒有呼吸的紀梅,我默默地流下了眼淚。也就在這個時候,那身穿白衣的老人終於放開了我的手臂。
我下意識地跑向了紀梅,那些禽獸似乎根本無法看到我。我來到紀梅的身邊,我輕輕地彎下身子,用手撫『摸』著紀梅的臉龐。淚水無聲地落下,我暗暗發誓,倘若經過這一次,我還能再見到紀梅的話,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