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來到了婚禮現場,他站在賀郎家的門前,冷冷地望向了裡面。
“紀老頭,你給我滾出來!”他的聲音如同炸雷一樣。
村裡人聞聲而出,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得出,這個人來意不善。
紀老頭當然第一個站了出來,他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老人,一時間記不起自己曾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你可曾記得那對喪身於虎口的夫『婦』?”那個人在看到紀老頭後的第一眼問道。
紀梅的爺爺疑『惑』起來,他實在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說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人依舊冷冷地望著他,眼神滿是怨恨的神『色』。
“看來你是不記得他們了,這也難怪,都過了這麼多年。既然這樣,我就讓你漲漲記『性』。”那人暴戾地說道,同時在下一個瞬間,他已經閃電般出手。
距離紀梅的爺爺身前最近的兩個村民,幾乎是一下子便死於非命。
對於平日裡沒有見過這樣場面的村民來說,這樣的情象無疑是震憾的。但這並沒有讓這些人感到恐懼,反而激起了村民的憤怒。
“你幹什麼?”
“敢來這裡殺人!”
“大夥抓住他!把他送官!”
村民們吵吵嚷嚷的,幾乎是一下子,便把那個人圍在了中央。紀梅的爺爺沒有動,他老淚縱橫地望著那個人,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啊?”
紀梅爺爺的心情我是可以體會的,原本是一個大好的日子,可是此刻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實在是讓人不痛快。
那人還來不及回答紀梅爺爺的問題,因為沉不住氣的村民已經向他動起手來。可這樣貿然的行動,在我看來非但稱不上明智,簡直就是愚蠢。
接下來發生的事紀梅早就已經告訴過我了,那人如同發了狂一樣地屠殺起了村民,這樣的畫面就算是那些靠賣弄血腥來吸引觀眾的電影也無法描繪得出。
村民們哀嚎著,可是卻沒有用。人們想跑,可是根本來不及,那老人的動作與速度簡直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我也看得呆了,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很快,村民們就都倒下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今天的新郎官賀郎。
賀郎怔怔地望著那個滿身是血的人,終於鼓起勇氣地喊道:“你快走!”
可是下一刻,他的腦袋便離開了身體。
然後是紀梅的爺爺。
紀梅的爺爺在臨死之前,哀求著那個人放過紀梅。可是他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毫不猶豫地扭斷了紀梅爺爺的脖子。
而這個時候,紀梅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那人的身後,紀梅的手裡拿著一柄柴刀。看樣子她是想殺死對方吧!
“笨蛋,快跑啊!”我焦急地大喊起來。
可是紀梅卻聽不到我的叫喊,她機械地舉起柴刀,眼神空洞得沒有一絲情感。發生這樣的事,只怕她是已經不想活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人卻突然回過頭,他看到了紀梅,當然也看到了紀梅手中的柴刀。他冷冷地說道:“你是想殺我?”
回應他的,是紀梅手中揮下的柴刀。
這是紀梅拼了命揮出的一刀,可是柴刀卻沒有砍在那人的身上,而是被打落到了地上。
緊接著,那人伸出一隻手,挾住了紀梅的脖子。
紀梅下意識地掙扎著,可是根本沒有用。那個人的手就像是一隻巨大的鐵鉗,死死地鉗住了紀梅的脖子。
我焦急起來,我真的想要衝過去,可是那身穿白衣的老人再一次抓住了我。他嘆道:“命該如此,改變不了的。不過,這丫頭的時候還沒到。”
似乎是印證了他的話語一樣,在紀梅不斷掙扎的時候,從紀梅的身上,突然掉下了什麼東西。
我仔細一看,竟是一隻手鐲。那是一隻很奇怪的手鐲,上面刻著奇怪的圖案。
當看到那隻手鐲的一瞬間,那個人呆住了。他鬆開了抓著紀梅脖子的手,而是下意識地撿起了手鐲。
“這是從哪兒偷來的?”
“偷?哼!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你娘?她怎麼會有這件東西?她人呢?她在哪兒?”
“早就已經死了。如果不是我爺爺救了我,只怕我也早就死了。”
“你爺爺救的你?難道你不是他親生的嗎?”
“當然不是,但不是親生,勝過親生。”
那人聞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