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老人連問我具體想要做什麼都沒有問便一口答應了我,這不禁令我心內大為感動。所以,我立刻如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先去找紀梅的仇人,只要找到紀梅的仇人,我便立刻去拿天書。倘若我因此而不幸身故的話,我希望前輩能將我的靈魂帶到紀梅的面前,讓我把有關她仇人的事告訴她。”
那身穿白衣的老人點了點頭,道:“你的要求並不過分,放心吧,我一定幫你。”
“如此,就多謝了。”我發自真心地說道。
“可是,你要去哪裡找紀梅的仇人呢?”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
那身穿白衣的老人笑了笑,道:“也許我不該這麼做,但是既然你肯幫我的話,我自然也不會令你失望。乾脆我就送佛送到西,直接帶你親眼去看一下那個你們口中所謂的紀梅的仇人。”
我聞言心內一動,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幫我。但事實上,與我對他們所做的一切來說,他幫我這點兒小忙,又算得了什麼呢?
“其實我早就料到你會這麼做,所以我才故意先帶你來這個地方的。”那身穿白衣的老人神秘一笑,解釋道:“這件事的起因其實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來,我帶你去看。不過,你不能『插』手任何事,不然的話,我也只能出手阻止你了。”
我聞言只好點了點頭。
那身穿白衣的老人滿意地笑了笑,他拉著我的胳膊,只輕輕一躍,我便發現,我們此刻已然站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尖上。這讓我有些不習慣,但看著那老人自在愜意的神『色』,相必他是經常做這件事吧。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要來到這裡呢?
我還來不及發問,那身穿白衣的老人就像是有所察覺一樣神秘地一笑,然後他用手一指,我不由得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聽見一聲巨大的獸吼之音。然後,我才看見一隻巨大的斑斕猛虎,正圍著一對年輕的夫『婦』。而更令我意想不到的,竟是那對夫『婦』的手中還懷抱著一個嬰兒,那嬰兒尚在襁褓,或許才剛剛出生沒有多久。
我不明白那身穿白衣的老人為什麼讓我看這年輕的夫『婦』,但既然這樣做,必然是別有深意。所以我只能繼續看下去。
那『婦』人臉『色』蒼白,她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孩子,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隻猛虎。她的丈夫擋在她和孩子的身前,似乎是準備隨時與那隻猛虎作一場生死搏鬥。然而那隻猛虎卻不急於捕食獵物,而是不斷地在他們身前盤旋。
那男人似乎是有些頂不住壓力,猛地大叫起來。他聲若洪鐘,那猛虎聽得聲音目光也隨之變得銳利起來。緊接著,他與那猛虎同時躍起,一人一獸劇烈地碰撞到一起。
“天燾!”伴隨著女人的驚呼,男人終於落地,可是在落地的一瞬間,卻是猛得跌倒。那老虎立刻轉過身子,而後向著他撲來。
“快走!”男人聲嘶力竭地大喊,緊接著便傳來一聲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
女人失聲痛哭,她緊緊地抱著孩子,發力狂奔起來。
山林裡的路很不好走,有幾次,她都重重跌倒,但每一次,她都保護著懷裡的孩子,沒有讓那孩子受到半點兒傷害。母愛的偉大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這實在令我動容,我感覺自己的眼角有些溼潤,只怕是自己快要流下眼淚了。
天『色』漸晚,那女人也不知跑了多遠,她跌跌撞撞地,終於跑到了村落裡,這個時候,她已經遍體臨傷了。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一雙眼睛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正巧在這個時候,一個挑著柴的男人走進了這個村子,男人看到了她,於是急忙放下肩上的擔子,跑到了那女人的身前。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想這女人總算是平安了。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那男人非但沒有理會女人的哀求,反而還搶走了她身上的財物。女人無力地痛哭著,她緊緊地抓著男人的腳腕。
那個男人急於脫身,情急之下竟轉過身一腳踢在了女人的額頭上,但女人依舊沒有放手,她只是哀求女人可以救她的孩子。但那男人鐵了心的離開,所以他也不管這女人的死活,只是一腳又一腳地踢在女人的額頭上,那女人終於鬆了手,一動不動地爬在了原地。
男人脫了身,急忙挑了柴,非也似地跑了。
望著男人逃跑的背影,我忍不住罵道:“禽獸!”
那身穿白衣的老人不置可否地嘆了道:“彆氣憤,你什麼也改變不了。”
這一夜竟然沒有月亮,女人一動不動地爬在那裡,或許已經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