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我本來是不想這樣做的。”韓諾冷然道,“畢竟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但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朱厚熜用一種仇恨的眼光看著韓諾。
韓諾嘆了一口氣,道:“這張網具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它會將你體內的長生『藥』一點一點吸到網上。當這張網由紅『色』變成金『色』以後,你體內的長生『藥』之力也就隨之消失了。到那個時候,你會死!”
朱厚熜流『露』出恐懼的眼神,但緊接著,我卻注意到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那冷笑看得人『毛』骨悚然,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
有些時候,往往是人越怕什麼便會發什麼。我的這個念頭才剛一閃現在我的腦海裡,我便看到自朱厚熜的眉心處飛出了什麼東西,然後朱厚熜身上的大網便破出了一個大洞,原本已經變成了金『色』的大網立刻變回了紅『色』。
但這還不是最令人驚異的,最令人驚異的是自朱厚熜眉心裡飛出了的那道影子竟筆直地向著張雪,不,確切地說是在距離張雪不遠處的陳力而去。
我不由得一驚,還好張雪的反應比我快,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身影已經動了起來。她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陳力的身前,而後更是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張黃符,橫在自己的身前。
那道黃符彷彿具有一股莫名的威攝力,自朱厚熜體內飛出的影子一下子停在了張雪的身前。
我這才看清那個影子,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身影竟然就是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宋強。
宋強惡狠狠地看著張雪,或者說是張雪身後的陳力,他的雙目血紅,手裡更是拿著一柄滿是古舊的怪劍,那道劍流『露』出一股蒼桑的氣息,但劍刃卻散發著幽深的光芒。歲月並沒有減弱那柄劍的寒氣。
而這時,我卻聽到韓諾驚呼的聲音:“神劍干將!朱厚熜,看來你早就包藏禍心,竟然偷偷收藏了這樣的神兵利器。”
朱厚熜冷笑一聲,道:“徐福手段通天,為了自保我不得不想盡辦法。”
韓諾道:“朱厚熜,看樣子你是早有準備。但你應該也清楚,剛才你打破的血網乃是師傅親自煉製,它現在壞了,師傅自然是清楚的。如果你現在回頭的話,我定然會求師傅只取出你體內的長生『藥』,而不傷及你的『性』命。”
朱厚熜冷笑一聲,道:“我的上一世,花費了無盡的心力,才得到了長生『藥』。現在你這樣輕輕說了一句話,就讓我前世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只怕這根本不現實吧!”
韓諾不說話了。
朱厚熜冷冷地望向我,他說道:“袁寶,和我做個交易怎麼樣?”
我疑『惑』地望向他。
他繼續說道:“把陳力交給我處置,我保證放了你和那個女人,對了,還有陳力身邊的那個人。另外,我還答應你,和你一起對付徐福。怎麼樣?這個交易很划算吧!”
我看著朱厚熜,沒有說話。
而這時韓諾又說道:“袁寶,你不要相信他,他能背叛與師傅的諾言,到將來也勢必會背叛你。”
朱厚熜冷冷地看著他,道:“我對你們那根本不叫背叛,你們想要我的命,卻學這樣振振有詞,難道非得我站在原地等著你們來殺才算是守信嗎?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命由我不由天,無論你們是誰,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我都不會讓他如願。況且,我本是一個帝王,正所謂君無戲言,又怎麼會胡『亂』地承諾於別人?”
我仍舊沒有說話。
而韓諾卻冷笑道:“大清早就亡了,皇帝也早就沒有了。你難道還當自己是皇帝不成?”
朱厚熜道:“我是否守信,你們可以問宋強。”
“你們的事,我可管不著。”宋強這時『插』嘴道,“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陳力。”
朱厚熜道:“我曾經答應過宋強,只要你肯幫我,我便將陳力交給他。”
我看了看韓諾,又看了看陳力。不得不承認,韓諾這個人和徐福的其他弟子完全不同,我其實是很喜歡這個人的。只可惜我們因為立場的關係,不可能成為朋友。而為了陳力,我也不可能這樣輕易答應朱厚熜。
所以,我嘆道:“朱厚熜,如果你答應我,幫我將宋強送回陰間,放陳力一馬的話,那麼我們的交易就可以成立。”
“這不可能!”朱厚熜斷然拒絕,他說道:“我答應過宋強,要他報仇的。我不可能食言,況且,與徐福的對抗,離不開他的幫助。”
我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