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清楚。
“把他叫過來!”警察局長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過多久,一個身材高大的男警官來到了局長辦公室,他一進門就對著局長說道:“局長,您找我?”
“他們想見小周,小楊,你帶他們過去。”警察局長面無表情地說道。不得不承認,這樣看上去,確實很威嚴。
“好,我馬上帶他們過去。”那個被稱作“小楊”的警察說道。
“請跟我來!”這句話卻是對我們說的。
我們跟在小楊警官的後面,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之後,又轉了一個彎,我們終於來到了審訓室的門口。
透過審訓室的巨大玻璃,我看到周鎮邦正悠閒地坐在椅上,他的雙腳擔在審訓室的桌子上,在他的左手上,他正拿著一杯牛『奶』,右手拿著一個麵包。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愜意。
小楊警官開啟審訓室的門,大偵探卻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他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式,無所顧及地吃著早餐。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哪怕是被抓到局子裡,周鎮邦依然過得很舒服。看來,他很熟悉這裡的一切,不然的話,他現在的狀態決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邦哥!”我進到審訓室後說道。
周鎮邦聽到我的聲音,頗為意外,他看了我一眼,訝然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我們不放你,所以過來看看。”我說道。
“我沒事,而且人又不是我殺的,所以我想,很快我就會出去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周鎮邦的臉上掛著笑。
“周先生,真的謝謝你了。”許波在見到周鎮邦以後說道。
周鎮邦急忙擺好坐姿,在我們的面前,他雖然很隨意,但是面對許波,他不禁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許總,你客氣了。既然你找上了我,那麼就是我的客戶,對客戶負責,是我們服務行業最為注重的一點。”周鎮邦的話很像是一個銷售產品的業務員。
“對了,許健怎麼樣?他現在還好吧?”周鎮邦問道。
許波道:“還好,昨天晚上帶他去醫院看了看,醫生說沒事,都是皮外傷。所以今天已經上學去了。”
“許健這孩子真不錯,受了那麼多的苦,第二天竟然還肯去上學。將來長大了,肯定不一般。”如果說周鎮邦之前的話像是一個推銷產品的業務員時,那麼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送孩子上學的家長了。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從大偵探的嘴裡會說出這種話來。顯然,這一切都是他刻意而為之。似乎只有在我們面前的時候,他表現出來的才是最為真實的一面。
“邦哥,你的事我已經和許總,還有局長商量好了。我把那把槍交給了局長,而且許健也會當作證人,所以你不會有事的。”這個時候,我終於有機會說話了。
可是周鎮邦聞言卻騰地站了起來,他急道:“你說局長?哪一個局長?”
“就是現在這個公安局的局長啊?”我有些不理解,周鎮邦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周鎮邦似乎有些生氣,但最後他還是強壓下怒火,說道:“算了,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好這樣了。況且,有很多事,你並不知情。所以,這也不能怪你。”
我有些不明白,當我提到警察局長的時候,周鎮邦為什麼這麼激動。看來,這裡面一定有著我所不瞭解的內情。
周鎮邦接著道:“你不該動那把槍的。當時,其實我是故意留下那把槍的。因為警察在搜查現場的時候,一定會發現那把槍。”
“對不起,邦哥。”我的心裡不是滋味起來,我暗怪自己自作聰明,不理會大偵探行事的含義,因此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沒事的。以現在的技術,肯定能掃瞄出我和那個綁匪的指紋,所以這一點,我並不擔心。”周鎮邦說道。
可是這句話聽在我耳中,卻像是周鎮邦在安慰我一樣,我更加地難過起來。
張雪在這個時候,悄悄地走到我的身後,她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但什麼也沒有說。
“對了,那個綁匪的身份,查到了嗎?”周鎮邦突然問道。
我疑『惑』地看了看許波,許波搖了搖頭。我這意識到,剛才我們只顧著談論周鎮邦這邊的麻煩,卻忘記問那個綁匪的身份了。
“你們所說的綁匪,是昨天晚上的死者嗎?”小劉警官這個時候開口道。
“對,就是他。”周鎮邦道。
“他的身份已經確認了,叫黃驚時,家在臨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