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模樣的漢子早已“刷”的一鞭,狠狠地在他身上抽了一記,鞭梢到處,背上一陣青煙冒起,頓時火辣辣的陣陣作痛,平凡無端捱打,登時大怒,使力一掙,叫道:“喂,你們將不講理,無緣無故的幹嗎打人。”
那監工聞言,也不答話,自顧自的對那二人說道:“好了,把他也帶下去吧,看這小子的模樣,似乎有些力氣,七曰後小小姐週歲慶典,正好叫他做些苦力。”那二人齊聲應了,
平凡聞言,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道:“原來他們聚在此處,竟是為了什麼‘小小姐’艹辦週歲慶典來的,卻不知那小小姐到底是誰,這姓高的如此兇惡,只怕這些苦力也非自願,而是被他們強捉了來,不得不聽命於他,想不到上清宮自詡名門正派,私底下竟也如此不堪”
正思忖間,忽聽一個破鑼般的嗓子叫道:“大家讓開,小小姐來了。”
重遇沈青璃!
話語聲中,兩列人馬分開長草,從山道上走了過來,那姓高的本來滿臉怒容,兇惡得有如閻羅也似,這時一聽喝聲,卻變得比小貓還要溫順三分,陽光下只見他眯縫了雙眼,頰邊肥肉垮了下來,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平凡見狀,冷笑一聲,面露鄙夷之色,
那姓高的臉色一變,正待發作,突然西北角上一陣喝道之聲,十幾名僕役手執藤條,向兩邊亂打,驅逐閒人,眾人紛紛往兩旁讓道,俄頃,只聽一陣風鈴聲響,路旁怪叫一抹鮮紅透了出來,風鈴聲中,八名壯漢抬著一頂紅呢大轎,在兩列宮裝侍女簇擁下走了過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轎子除了轎簾之外,通體以黃金打成,兩邊扶手全是白玉,轎沿四周,各自垂下一排風鈴,居然也是金鑲玉嵌,華麗無比,一陣山風吹來,風鈴登時來回擺動,聲音甚是悅耳,轎子到了近前,停了下來,姓高的趕忙躬下身子,恭恭敬敬的道:“屬下高悟能,拜見小姐。”眾人望著那隻轎子,眼中盡是貪婪之色,又哪裡記得行禮,
過得片刻,一名粉衣侍女走上前來,冷冷的向眾人掃了一眼,高聲喝道:“高悟能,你是怎麼管教屬下的,怎麼他們見了小姐的轎子也不下跪。”高悟能聞言,登時滿臉通紅,戰戰兢兢的道:“是,是,在下管教無方,還請素菊姊姊恕罪。”說著回過頭來,手中鞭子虛抽了一記,發出“啪”的一聲大響,喝道:“小姐來了,你們怎麼還不下跪行禮。”眾人無可奈何,只得依言跪下,心中無不暗暗咒罵,
一時之間,山道上靜得出奇,
萬籟俱寂之際,高悟能忽然雙眉一挑,惡聲惡氣的道:“兀那小子,你耳朵可是聾了,見了我家小姐的轎子,居然敢不下跪。”言罷,手中皮鞭一揮,向人群中一名精壯漢子抽了過來,那漢子見他打來,湊口一吹,一股罡風推動鞭梢,凌空倒捲回去,在他身上纏了幾匝,高悟能這一下使力過猛,收之不及,啊喲一聲,仰天便倒,他吃了個虧,兀自不知高低,口中“仙人闆闆、龜兒子”的不住亂罵,眾人一見,登時大感好笑,一個個盡皆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出手的這名漢子,正是平凡,
“夠了。”
便在這時,轎中忽然傳來一聲嬌斥,轎簾開了一條細縫,一道紅光飛了出來,“啪”的一聲,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隨後,只聽那女子的聲音喝道:“你自己洠в茫�值乃瓉恚�瓜傭�娜瞬還幻礎!備呶蚰芪叛裕�鞘編瀋��徽帕成嫌趾煊智啵��蚱椒駁乃�壑�校��奔洳悸�嗽苟局���
轎中女子默然片刻,忽然間語調一緩,沉聲道:“閣下明明身負法力,為何還要扮作樵夫,混入我上清宮中,你到底有何目的。”平凡聞言,也不答話,目光之中,狂喜、憤怒、悲傷諸般情緒逐一掠過,心中翻來覆去的只是想道:
“這聲音好熟,難道難道真是她麼。”
那女子見他不答,鼻中輕輕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怎麼,你既然敢來我上清宮搗亂,卻不敢以真名示人麼。”話語聲中,只見轎簾猛地一掀,一個紅衣身影如電搶出,落在了平凡身前,二人這一朝相,平凡登時面無血色,心中一個聲音不住叫道:
“是她,是她,果然是她。”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二十來歲年紀,作已婚婦人打扮的紅衣女子,那女子並不能算是極美,然而膚色雪白,秀眼修眉,比起二八少女,別有一番成熟韻味,此時二人正面相對,平凡便如痴了一般,雙目一瞬不瞬,直直的盯視著她,似乎此時此刻,天地間便只剩下了自己與那紅衣女子一般,
你道那紅衣少婦是誰,
原來這名紅衣美婦,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