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令他念茲在茲,無時忘之,甚至因此而幾乎送了姓命的沈青璃,
這一刻,平凡忽的只覺口中一陣苦澀,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咽喉,令他呼吸艱難,動彈不得,沈青璃與他目光一觸,不禁有些惱怒,暗道:“這人如此瞧我,忒也無禮。”
正思忖間,忽聽平凡哈哈一聲狂笑,傲然道:“在下天不收,地不管,無門無派,只是一頭孤魂野鬼而已,煩勞夫人見問,在下可不敢當。”言語之中,充滿了狂傲、負氣之意,
沈青璃聞言,心中不禁一動,忖道:“聽這人的口氣,似乎與我有些過節,可是他面孔極生,我生平從未見過,不知仇從何來。”一念及此,趕忙擠出一個笑容,試探道:“原來道友是一位散修,小女子上清派弟子沈青璃,不知道友來此,有何貴幹。”平凡仰起頭來,哈哈一笑,兩道冷電也似的目光直射過來,冷冷的道:“奇怪,這上清山難道是你們上清宮的私產不成,老子愛到這裡來遊山玩水,你管得著麼,嘿,可笑啊可笑。”
“道友說笑了。”
沈青璃聞言,臉色亦是一變,過了半晌,方才強顏一笑,半是威脅,半是勸勉的道:“這位道友,上清山雖然不是敝派產業,不過我們上清派在此開宗立派已有數千年之久,天下同道,不無熟知,若是僅憑道友三言兩語,便要我們舍了這份基業,未免欺人太甚,依小女子之見,趁著此事還未傳入掌教師伯耳中,道友不妨見好就收,不然”
“不然怎樣。”平凡嘿嘿一笑,一臉不屑的道:“難道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道友言重了。”沈青璃眉頭一皺,緩緩的道:“若是道友不知好歹,說不得,我們也只好動用武力,有請道友下山了。”
“動用武力。”
平凡聞言,哈哈一笑,凝視著沈青璃的雙眼,一字一頓的道:“如果我說,我是上山來拜見一位故人,你還要跟我動手麼。”
“拜見一位故人。”沈青璃秀眉微蹙,一臉懷疑的道:“不知道友的那位故人姓甚名誰,在本派中身居何職。”
“無可奉告。”平凡雙眼一翻,仰頭向天,緩緩說道:“識相的,乖乖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是麼。”沈青璃哼了一聲,指著平凡的鼻子喝道:“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當我上清派是什麼地方,任你說來說來,說走就走的麼。”
“怎麼,難不成你還要攔我。”平凡向她瞥了一眼,搖頭道:“不成的,你道行太差,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大膽狂徒。”
沈青璃聽到此處,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一招,一柄通體幽藍、寒光四射的三尺長劍赫然在握,上前一步,橫劍當胸,冷冷的道:“狗賊,拔劍領死。”
“好男不和女鬥,我不和你動手。”
平凡聞言,竟是出奇的洠в蟹⑴��炊�×艘⊥罰��垡膊磺撲�謊郟���牡潰骸敖星逍�系萊鰜懟!�
“清玄師伯。”
沈青璃聽他叫出清玄道人的名字,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雙眉一挑,面露自負之色,傲然道:“不必了,只要你能接姑奶奶三劍,就算你贏了,如何。”平凡聽了,仍是搖了搖頭,道:“不用三劍,就一劍吧,一招之內,我若是奪不下你手中長劍,就算我輸,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
“好,好。”
沈青璃一聽,登時大怒,扭頭對眾人說道:“你們看這人狂不狂,他說要一招之內奪我手中之劍,要不然就把腦袋割下來給我,你們說,他是不是瘋了。”高悟能聽了,登時放聲大笑,指著平凡的鼻子笑道:“這小子果真瘋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東西,竟敢說這樣的大話,這不是成心找死麼。”眾人也都附和著笑了幾聲,人人心中,霎時間都浮起了一個老大謎團:
“這人敢大模大樣來到上清宮搗亂,難道真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
一念方罷,便見沈青璃左手一揚,食中二指一併,捏個劍訣,右臂一抬,手中長劍光華閃閃,迎面向平凡刺來,長劍破空,發出陣陣“嗤嗤”之聲,劍身之上藍光大放,足見這一劍威力非凡,高悟能見了,趕忙扯著嗓子叫道:
“好劍法。”
誰知沈青璃一劍刺來,平凡兀自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根本不放在心上,還是已經嚇得傻了,根本來不及閃避,沈青璃見狀,心中大喜,口中一聲清嘯,劍上光芒越發強盛,筆直向平凡頸中刺來,
“雕蟲小技。”
眼見劍尖即將及體,平凡竟是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