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水流相撞形成的旋渦,每一朵浪花的盛開與破碎,無數景象湧入腦海,相互交織,生動地重現一條江河的萬千姿態。
胡青鵬感到自己就是大江,大江就是自己,或迴旋,或翻湧,或交纏,或起伏,或柔順,或激烈……腦際轟然一震,驀的浮現八個大字“水流無定,至柔則剛”。他拔劍在手,就這麼旁若無人、毫無章法的亂舞起來,東刺一劍,西砍一劍,每一劍既輕且柔,破空無聲,乍看上去完全不能對敵人構成威脅。既不是衡山劍法,也不是他見過的任何劍派的招數,平淡中隱藏無數變化,柔和中蘊涵無窮威力。日後他將自己臨江所悟的這套劍法命名為“水柔”。
他越舞越快,偏生每一劍的軌跡都清晰可循,迴環不息,劍上帶起的勁風向外狂溢,將無數柳葉紛紛刮落。舞到極處,胡青鵬一聲長嘯,長劍凌空虛斬,劍氣猛然集中劈落,江面轟的激起數丈高的水浪,聲震數里。
胡青鵬刷的回劍入鞘,只覺神氣充足,體內傷勢不僅痊癒,對劍術的理解更進了一層,正想大笑三聲,“嘩啦”濺起的江水恰好兜頭倒淋下來,將他渾身澆透。他狼狽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貓腰抓起鞋襪,嗖的竄回後院,反手將門掩好,暗自慶幸剛才的糗樣沒有被人看見,否則一世英名豈不付之東流嗎?
他一念未完,便聽見一陣誇張清脆的笑聲。只見小蘭倚在門邊,一手指著他,笑得眼淚直流。胡青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硬著頭皮道:“小姐,沒有見過落湯雞麼?不用笑得這麼過分吧?”
小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你的……頭……頭”
胡青鵬訝道:“我的頭怎麼了?”忽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抬手在頭頂一摸,居然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