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楊老三受鄔管事直轄,即便你身份尊貴也無權指揮我。再說鄔管事特別吩咐過,不許你今天離開百花閣。你有什麼意見,不妨找她交涉吧!”秦可兒愣了一愣,瞬間想通其中的關竅,惱恨道:“好個鄔小鳳,竟然派人監視我!哼,她定是想拍宇文政的馬屁想瘋了!”心知多拖延一分,逃出百花閣的希望就減弱一分,目光一掃擋路的兩人,殺機暴漲。
那兩名守衛甚是機警,一邊拔出兵器警戒,一邊緩緩後退:“秦仙姑,你想硬闖不成?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你別逼我們動手!”
秦可兒冷笑道:“你們不過是鄔小鳳養的兩條狗,有什麼資格攔住我?識相的閉嘴閃到一旁,否則送你們去見閻羅王!”
胡笑天暗暗搖頭,秦可兒或許是江湖搏殺經驗太過缺乏,哪有人動手前洩露心底殺機的?只要對方不是傻瓜,那還不提前戒備?既然要殺開血路衝出去,根本不必和這兩名守衛廢話,出其不意地突施辣手方是正理。
那兩名守衛對視一眼,左側之人忽然後撤數步,掏出一個木製的哨子放入口中。秦可兒怒喝道:“你敢找死!”手掌在腰間一抹,銀光閃耀,一條銀色的軟鞭如同毒蛇出洞,哧的刺向那守衛的咽喉。只見刀光一閃,那楊三郎替同伴擋下銀鞭的襲擊,叮叮噹噹連續封擋數招,刀法內力竟然都不弱。滴!尖銳刺耳的警哨聲響起,霎時傳遍了百花閣。
秦可兒昨日剛剛破身,走動時下體劇痛難當,原本絕妙的身法十分中僅能使出兩三分,銀鞭威力大打折扣。耳聽那守衛吹響警哨,心中驚怒,咬牙強忍著身體的痛楚不適,嗖的拔身躍到半空,銀鞭幻化成蛟龍撲擊,左手一抖,數枚銀針悄無聲息地射出。
楊三郎和另一名守衛深知秦可兒的可怕,抱著不求無功但求無過的想法,雙刀展開守住身前要害,疾步後退,打定主意拖到援兵現身,屆時便是大功一件。他們一退,又要分心提防秦可兒的高空殺招,胸腹下盤便不免露出破綻。
胡笑天默不作聲的拔劍在手,凝神於劍,以劍正眼,令自己的心境進入無悲無喜的空靈狀態,意念延伸感受著劍身的顫動和劍刃的森寒,過去練劍的種種感悟一剎那流過心頭。他身形一動,疾如獵豹般飛身撲出,劍光閃過,正指向那楊三郎的丹田要害。
楊三郎未曾提防胡笑天出劍,忽覺寒風吹來,垂眼一掃,舉刀狠狠砍向敵人頸側動脈。驀地人影一花,刀鋒落空,小腹處傳來冰冷刺骨的寒意,不由渾身一軟,“噹啷”棄刀撲倒。胡笑天劍勢不停,反手一劍刺向另一守衛的脅下死穴。那人驚慌中橫刀格擋,卻被銀鞭乘隙卷中脖頸,喀嚓一聲脆響,頸骨斷折。
只是這麼略一耽擱,但聽風聲呼嘯,更多隱身的守衛正從各處角落飛縱而來。
第二十一章 恨之入骨
危急時刻,秦可兒再也沒什麼顧忌,反正與白雲宗決裂已成定局,抓住胡笑天的肩膀疾走數步,一躍飛上牆頭。
百花閣前臨大街,後頭卻是一排排的民居,巷子狹窄,縱橫交錯,各色人等混雜。此時將近午時,窩在家中的男女老少紛紛步出家門,要去攬活賣力氣的,做小生意小吃食的,走街竄巷賣手藝的,找同伴遊戲玩耍的,人流往來不絕。秦可兒和胡笑天一個拿著銀鞭,一個握著長劍,忽然在高處現身,登時吸引了眾人的視線。有站得較近的,看清長劍上沾染的鮮血,不禁失聲大叫:“殺人了!殺人了!”這一聲大叫彷彿催命符咒,眾人鬨然四散,巷子裡陷入一片混亂。
兩人趕忙收起兵器,躍落牆頭。胡笑天逃亡的經驗遠比秦可兒豐富,拉著她閃身闖進一處民宅,不等主人表示抗議,徑直穿房而過,從後門處離開,順手扯了一件晾曬的在外的半舊衣裙。兩人行動如風,片刻後已穿過五六座民宅。按胡笑天的吩咐,秦可兒邊走邊扯掉珠花耳環,披上了那件舊衣裙,同時不忘撕了一片衣角遮住面容。在這種混亂的時刻,越是不引人注目,越容易逃避追殺。
胡笑天想得很清楚,百花閣的追兵雖然眾多,但光天化日之下,諒他們也不敢施展輕功飛簷走壁,把這一帶完全封鎖住。畢竟白雲宗乃邪教,素為正道人士不齒,加之李玄兒的惡行激起了名門正派的熊熊怒火,白雲宗的教徒一旦公然現身,勢必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只要他們能進入繁華熱鬧的大街,就有相當大的把握擺脫追殺。
胡笑天和秦可兒拐入一條橫巷,低頭快步疾行。“站住!”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冷喝,隱隱蘊含渾厚的內勁。
胡笑天回首望去,只見數十米外追來六七位乞丐,衝在前頭的中年乞丐蓬頭垢面,身材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