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去找這一個人去?”
歐陽飛聞言適時深深一揖,朗聲道:“還望婆婆不棄,傳小子琴藝,小子願以師禮待之,待得小子學會此曲,自可與婆婆琴簫合奏,再現笑傲江湖之曲。”
那女聲沉默片刻,方才開口道:“你琴藝如何?可否撫奏一曲?”
歐陽飛老臉一紅,弱弱道:“小子從未學過,一竅不通。”
那女聲啞然,良久才道:“這曲譜中所記樂曲之妙,世間罕有,便連竹賢侄這等音律大家都彈奏不出,你毫無根基,如何學得會?”
歐陽飛面色一整,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小子有心學琴,也願意為之花費時間精力,且小子自認悟性資質尚可,定不會叫婆婆失望。”
歐陽飛此言出口,屋中綠竹翁交口讚道:“好一個‘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小朋友此話乃是至理名言吶!姑姑,此子學琴之心甚篤,不如便讓他一試如何?”
女聲不置可否,轉而道:“適才聽你說起此曲來歷,乃是一正道高手,一魔教長老合撰,那二位的大名,可能見告?”
歐陽飛略一沉吟,便即開口道:“小子雖未見過婆婆之面,但聽婆婆彈琴吹簫之後,也知婆婆是個清雅慈和的前輩高人,小子也就不作隱瞞了。”
聽得歐陽飛此言,小舍中的任盈盈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道弧度,眼中滿是興致盎然之色。
“撰寫此曲者,乃是衡山派劉正風劉師兄,與日月神教光明右使曲洋。”
歐陽飛這句話,卻讓任盈盈微微吃了一驚,語氣中不知不覺帶上了一股驚異之意,“原來是他二人。”
歐陽飛詫異的問道:“婆婆認得劉曲二位麼?”
任盈盈也不答話,沉吟半晌,道:“劉正風是衡山派中高手,曲洋卻是魔教長老,雙方乃是世仇,如何會合撰此曲?此中原因,令人好生難以索解。”
歐陽飛聞言,便將二人之間因音律相識,以音律相知之事一一道來,最後將衡陽城金盆洗手大會上發生的事也說了一遍,當然,是從嶽不群與令狐沖那聽來的版本。
只不過那個月下練劍,半夜發現劉正風偷偷出府相會曲洋的人從令狐沖變成了自己而已。
“原來如此,你年紀輕輕,卻稱呼劉正風為師兄,那麼你又是何身份?”
歐陽飛微微一笑,道:“小子本乃華山派前代掌門寧清羽的關門小弟子,五歲時拜師,不過一直在外長大,歐陽飛是我本名,不過在華山派,我名歐不飛,嶽不群是我師兄。”
第160章 任盈盈入彀
“原來如此。”任盈盈神情一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意,心下頓時有了計較。
“竹賢侄,你便以奏琴之法傳授予歐少君,若他有耐心,又有天賦的話,不妨傾囊相授,我也十分期待笑傲江湖曲琴簫合奏之勝境。”
“是,姑姑。”
歐陽飛大喜過望,對著視窗深深一揖,道:“多謝婆婆,小子必不教婆婆失望。”
任盈盈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多言,綠竹翁樂呵呵的自屋內出來,將歐陽飛請到右邊屬於自己的小舍。
歐陽飛隨他進屋,見桌椅几榻,無一而非竹製,牆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桌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
綠竹翁也不囉嗦,立刻開始授予音律,理論知識沒什麼好說的,自歐陽飛被系統灌頂,修煉內功以來,大腦日漸清晰空靈,記憶力自是大增。
只消綠竹翁說過一兩遍,立刻便深深記在了腦海中,歐陽飛雖於音律一竅不通,但天資聰穎,一點便透,綠竹翁甚是喜歡,當即授以指法。
指法全在一個十指靈活,然歐陽飛習練彈指神通多時,九陰真經中“手揮五絃”之類的拂穴手法對十指的鍛鍊亦是不弱,故而歐陽飛很快上手。
短短兩個時辰,歐陽飛便掌握了常人學琴至少需一兩月方能掌握的技巧,綠竹翁當即便教他試奏一曲曲調略短的《碧霄吟》。
歐陽飛學得幾遍,彈奏出來,竟無絲毫生澀之感,洋洋然頗有青天一碧、萬里無雲的空闊氣象。
一曲終了,任盈盈在隔舍聽得,由衷讚道:“歐少君,你學琴如此聰明,想必要學那笑傲江湖之曲,也用不了多久。”
歐陽飛聞言,誠聲道:“全仗竹前輩與婆婆盡心教導,未叫婆婆失望,小子之幸也。”
至此,歐陽飛便每日安心來此學琴,一連八日,清晨天剛矇矇亮便至,日暮西沉方回,中飯也在綠竹翁處吃,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