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菜豆腐,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晚上便在客棧灌下幾壇烈酒,苦修笑塵訣,琴技飆升的同時,內功修為也沒落下。
前面幾日盡皆由綠竹翁教導,中間數日綠竹翁出去販賣竹器,便由任盈盈隔著竹簾教導。
到得後來,歐陽飛於琴中所提的種種疑難,綠竹翁常自無法解答,須得任盈盈親自指點。
偶爾久坐疲乏,歐陽飛也會提起長劍,於院中練幾趟魅影劍法,舒展筋骨。
直到此刻任盈盈才驚覺,這個華山派師叔輩的年輕弟子,武功竟然高明若斯。
那一手劍法使來,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殘影重重,如鬼似魅,根本令人無從捉摸。
偶爾歐陽飛身形一晃,還會出現兩個與其真身一模一樣的幻影,數息不散。
若與之放對時突遇此景,必然會被其惑了耳目,一不留神其真身的必殺一擊便就此臨身,好可怕的劍法。
任盈盈心下發顫,別說自己,將自己記憶中的所有頂尖高手拿來與之比較,除了自己那不知所蹤的爹爹,少林方證大師,武當沖虛道長,丐幫幫主解風等少數幾個成名多年的高手能與之放對外。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居於黑木崖的那個人能有把握戰而勝之了。
任盈盈的心思頓時活泛起來,心裡漸漸有了一些想法,至此,她更加盡心盡力的教導歐陽飛,而任盈盈有了想法,這自然便落入了歐陽飛彀中。
歐陽飛從頭至尾,從自令狐沖手中要過笑傲江湖曲,再趕赴洛陽,上趕著跟綠竹翁任盈盈學琴,又故意當著她的面展露絕世武功,其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讓任盈盈心底升起一些想法。
她心底若無想法,額外僱傭任務從何而來?拯救任我行,甚至攻殺東方不敗,奪取教主之位,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事件究竟會生成一個額外僱傭任務,還是兩個,但至少會有一個那是沒跑的。
所以他不惜消耗整整兩百僱傭點,花十天時間投入此處,這就像是投資,沒有投入,哪有回報?
第七日,綠竹翁不在,歐陽飛再次練過一遍魅影劍法,舒展了筋骨,準備重新開始練琴之時,任盈盈終究沒能忍住心下好奇,開口相詢。
“歐少君,你這門劍法著實不弱,稱之為絕世劍法亦無不可,只是我觀之卻不似華山劍法,不知……”
歐陽飛微微一笑,道:“此劍法自然是華山劍法,由華山弟子創出的劍法,焉能不算華山劍法?”
任盈盈心下更驚,小心翼翼的問道:“卻不知是哪位驚才絕豔的華山高人,竟能創出如此絕學?”
“呵呵,婆婆過獎了,小子不過是多見識了一些絕世武學,加上十數年精心鑽研,方才小有所得,驚才絕豔卻也算不上。”
任盈盈這下是真的震驚了,失聲道:“什麼?你的意思是……此劍法是你所創?”
歐陽飛傲然仰頭,煞有其事的信口開河道:“正是,這門劍法,是小子融合了葵花寶典中所載劍法,福建福威鏢局七十二路辟邪劍法,華山狂風快劍以及十數門江湖一流快劍劍法。”
“去蕪存菁,加上自己對劍法的理解,歷時十五年,才最終創出,我將之命名為,魅影劍法。”
任盈盈被震得心神劇顫,心下暗道:“魅影劍法,魅影劍法,好一個魅影劍法,果然是如鬼似魅,真是名符其實。”
“沒想到他年紀輕輕,便能見識到如此多的絕頂武學,其既然不是靠華山派,背後定然另有來歷。”
等等,十五年?任盈盈面色古怪的再次開口道:“不知歐少君今年年歲幾何?”
“小子今年二十有八,我五歲學劍,八歲練氣,十歲有所小成,之後開始跟隨家中長輩行走江湖,增長見識,兩年時間,見識了許多絕頂武學。”
“十二歲便開始參悟屬於自己的劍道,直到去年方才集一身之大成者,創出了這門屬於我自己的魅影劍法。”
“不過小子畢竟與華山派有那麼一份香火之情,小子的築基武學也盡皆來自華山派,故而大半年前,我才回到華山派,拜過祖師後,將這門劍法傳了下去。”
任盈盈這下徹底服了,嘆道:“歐少君的天資,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任何一個門派得到歐少君,便定能崛起於天下。”
歐陽飛擺擺手,笑道:“可惜小子志不在此,小子練劍只為興趣故,學琴同樣是因興趣,在下所追求者,正如這首曲子,逍遙自在,笑傲江湖。”
任盈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嚮往憧憬之色,良久,才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