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使我曉得絕不會一命嗚呼。”
龍鷹奇道:“老哥當時不是昏迷了?”
管軼夫道:“是半昏迷,部分腦袋仍然清醒,只是失去手腳的感覺。”
桑槐和容傑先後坐起來,後者道:“還有多少休息的時間?我看老博最不濟,沒一個半個時辰,肯定爬不起來。”
博真嘆道:“小容你真不是明白人,我現在不是休息,而是在享受劫後餘生無與倫比的感覺。老子回到戰場來,追求的正是這麼的剎那光景,清楚享受到活著的滋味,明白生命的難能可貴。”
虎義喝道:“說得好!想起我們三大暴發戶花天酒地時,渾渾噩噩的,似造夢多過活著,現在方是有血有肉,且心裡充滿恐懼,沒什麼特別的理由,純為害怕不知天亮後,敵人有何手段。”
桑槐訝道:“老虎竟然害怕?”
虎義苦笑道:“我擔心自己的兄弟。”
眾人沉默下去。
符太在灘岸邊的一塊大石坐下,道:“今晚我們方見識到莫哥的真功夫,確名不虛傳。”
龍鷹深有同感,正因敵人今夜高明的應變,令人人生出懼意。符太慘中莫哥惑敵之計,感受當然更刻骨銘心。
淡淡道:“但他犯了個錯誤。”
宇文朔愕然道:“在何處犯錯?”
龍鷹啞然失笑,道:“這個錯誤,他尚未犯,只是即將犯。”
博真終肯坐起來,抓頭道:“未犯的錯,怎算犯錯?”
符太欣然道:“技術就在這裡!對嗎?”
河水不住衝上岸灘,拍打他們的身體,溫柔可親,河風徐徐吹來,於此激戰後的時刻,周遭似特別寧靜。
宇文朔點頭道:“太少這句話,令我在暗黑裡見到一線曙光,正因我不明所以,恰證明了鷹爺的想法與眾有別,非我等凡人能想象。”
龍鷹道:“宇文兄絕非凡人,若沒有你一句‘三門峽’,我們可能已命喪大河。”
符太不耐煩的道:“還不說!”
他們現在是邊說話,邊休息,一舉兩得。
龍鷹道:“換過你們任何人代替莫哥的位置,亦要犯同一錯誤,分別在你們是明知故犯,莫哥卻自以為機會難逢。”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