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部分(3 / 4)

小說:天地明環 作者:使勁兒

安樂挪開少許,仔細觀察,“噗哧”嬌笑道:“奇呵!太醫是否呷醋?”

符太待要回答,下面廣場十八個大鼓同時震天響起,鼓棍起落,下下如一,擊鼓者全為力士壯漢,訓練有素,鼓音之雄壯整齊,肯定傳遍全城,登時將話聲、笑聲一概沒收,把煙花炮典推往一觸即發的氣氛。

鼓聲倏斂。

高力士等做最後檢視的所有人員,退往鼓手樂隊後方兩門的位置,兩座高起八丈的煙花炮塔,變得更突出,更具旁若無人的雄姿風采。

每枝煙花炮,代表的是仍潛藏著的力量,爆開的將是幻境美夢。

急遽有力的鼓聲後,隨之樂聲悠然而起,調子熱鬧輕快,充滿歡樂的氣氛。樂師們均為一流樂手,個別樂器似突出又融渾入合奏裡,營造出滿盈四門廣場的樂奏音場,偶有某一樂器的清越之音脫穎而出,立即於整體裡揮抹出點、線的樂感,簡直穿透骨髓。以符太這般一個樂藝的門外漢,一時亦神為之奪。

安樂不知是否聽慣了,湊過來繼續先前話題,道:“人家很煩惱呵!如範大哥在,後天的賽事可必勝無疑。”

符太明白過來,原來安樂正為後天對太子隊的馬球賽傷腦筋,自己的“醜神醫”於她,頂多居於次席,心裡叫好,刁蠻女若要纏他,該為球賽後的事,非迫在眉睫。剛才李重俊提過球賽,他聽過便算,沒放心上,現時安樂提及,不得不再作思量,始覺球賽非如表面般簡單,實為太子、太女間鬥爭的延續。

作為祝捷慶典最後一天的盛事,又是在橫貫廣場舉行,重現當年高祖皇帝夥同“少帥”寇仲與徐子陵,對上波斯球隊的一仗,意義深廣。

如安樂能藉這場球賽於眾目睽睽下狠挫李重俊,等於以事實告訴天下人,李重俊比不上她。故此於任何一方,此賽均不容有失,敗方聲譽大跌。

如此定誰為能者,看似荒誕,卻為中土的宮廷文化。像突厥般的外族,誰有本領,戰場上一清二楚,不虞看走眼。可是中土的帝皇,躲在深宮之內,唯一審定之法,就是在馬球場上挑賢選能,再無別途。這也是當年高祖李淵,視戰績彪炳的李世民如無物的原因。

由是觀之,已成太子的李重俊,比挑戰的安樂,更輸不起。

符太道:“公主竟怕輸?挑戰的是你呵!”

安樂壓低聲音道:“李重俊和太醫說過什麼?”

符太惟恐她岔到別處去,道:“他提及賽事,卻沒說何特別的話。”

安樂咬著唇皮道:“他是否……是否滿有把握的神態?”

樂隊仍在落力演奏,似為煙花炮塔打氣熱身。

符太訝道:“公主竟然怯戰?”

此時廣場又有新動靜,楊清仁在高力士陪同下,舉步走往兩座煙花炮塔間的位置。

另一邊的武延秀嘆一口氣。

符太問道:“淮陽公何事嘆息?”

武延秀答道:“公主的煩惱,還不是因為這個傢伙。”

符太見他說話時,目不轉睛地盯著楊清仁,不解道:“竟與河間王有關係?”武延秀迎上他的目光,解釋道:“後天的馬球賽,河間王下場的機會極大,而我方的頭號球將,卻在黃昏前畏罪潛逃……”

安樂不滿的糾正道:“什麼畏罪潛逃,勿胡亂說話。實情是田當家一向對大唐忠心耿耿,問心無愧,然而生性高傲,不屑響應被宵小陷害的事,故此坐船避開,淮陽公勿冤枉好人。”

武延秀沒有反駁,一臉不服氣的神情。

符太大奇道:“老田懂打馬球?”

安樂欣然道:“在西京,有兩樣東西不可不懂,就是雅集和馬球。田當家到西京後,愛上打馬球,卻後來居上,成為一等一的球手,近年來未嘗一敗。他親口答應我,若河間王下場比賽,他必定奉陪,豈知^唉!”

樂聲倏歇,接著三通鼓響,肅靜。

兩座炮塔間,剩下楊清仁淵淳嶽峙的卓立其中。

誰都曉得,吉時到了。

萬眾期待下,果然楊清仁喝道:“請火!”

符太的心神卻飛到了別處去。

對田上淵的離開,公有公說,婆有婆說,代表著兩大陣營,對同一事件的不同看法。

田上淵壓根兒不用離開,一天三個被俘活口堅持自己是大江聯的人,又有韋后和宗楚客撐田上淵的腰,武三思難入田上淵罪,田上淵何用“畏罪潛逃”?

事實田上淵的確離開了。

符太隱隱感到極不妥當,卻沒法掌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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