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她香噴熱辣的嬌體抵個結實,符太頓然生出空虛無著處的失落感,心叫救命。他沒絲毫罪疚的意味,卻曉得若因受不住引誘失陷,等於輸了一仗,被眼前美女擺佈。如自己一心得到她,蓄意挑逗,另一回事也。
上官婉兒吻他一口,媚態橫生的道:“今晚到婉兒處去吧!可順便避過娘娘,否則太醫大人前腳踏入內苑門,立即給娘娘使人押去見她。”
符太朝窗外望去,方發覺離皇城外大門端門不到百多丈,可見自己完全失神,給她迷得暈頭轉向,不見天日。
暗叫慚愧時,同時掌握到大才女遠比他清醒,曉得離皇城在即,故邀他共度良宵。從此一角度看,自己該算情真,她卻是假意,純粹為籠絡他符太的手段。
符太暗抹一把冷汗。
喝道:“停車!”
車馬隊煞止。
符太雙手一邊肆虐作怪,佔盡便宜,使出妙子師父教下的手段,冷靜的道:“避得一時,避不開永遠,今夜面對娘娘,怎都好過睡覺時多件心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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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心叫了得,符太愈來愈厲害,知所進退。
上官婉兒一如太平公主,絕對碰不得。感情的羈絆,最令人魂傷神斷,沒法作出明智的選擇。
若沒《實錄》在手,想破腦袋仍想不到冊立太子一事,如此一波三折,牽動朝內朝外的形勢,更影響政局的發展。政治若如無底深潭,教人摸不著底。
符太並不認為韋后會找他,因為符太所知的,該不比武三思多,除非武三思高明至可看穿湯公公和符太在被子下“暗渡陳倉”。
上官婉兒對符太溫柔的恫嚇,源於她尙未有與武三思私下接觸的機會。反是依道理,上官婉兒出皇城後,武三思找她來個問長問短的機會大多了。
她不怕被武三思發現和醜神醫的關係嗎?
龍鷹苦思不得其解。
鄭居中來了,俯身在他耳邊道:“仍未見淮陽公,似晚了些兒。”
龍鷹問道:“什麼時候了?”
鄭居中道:“酉時剩下半刻鐘。”
龍鷹的心沒由來的一陣悸動,忙思其故。
鄭居中訝道:“範爺想到何事?”
龍鷹心裡不舒服,隨口應道:“沒什麼!老闆是否等得不耐煩?”
鄭居中道:“老闆就在椅子睡著了,我們怎麼吵,仍吵不醒他。”
龍鷹道:“這就最好。”
鄭居中離開後,好一陣子,龍鷹繼續捧卷細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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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一覺醒來,竟沒理由地記起昨晚與大才女在車內的親熱纏綿,暗吃一驚,練成“血手”後,每天起床,從來心無雜念,可知上官婉兒的魅力。
今天是非常特別的一天,昨晚則是有可能發生廷變的一夜。
看來,一切如舊。
小敏兒進入臥室,符太笑道:“小敏兒真棒,摟著來睡覺不知多麼舒服。”
小敏兒玉頰霞燒,嬌媚白他一眼,心意盡在眸神之內,道:“大人起床哩!榮公公在等大人呢!”
符太躍下榻子,怪她道:“何不早點喚醒我?”
小敏兒伺候他穿衣,道:“是公公的意思,說有時間,讓你多睡一會兒。”
符太匆匆梳洗後,到內堂見榮公公。
坐下,榮公公道:“我是來道別的,午時開船,我領隊到西京去。”
符太嘆道:“時間過得很快。”
壓低聲音道:“沒了你怎成?”
榮公公以比他更低的聲音道:“我已完成了胖公公交下來的任務,功成身退,此其時也。”
符太一怔道:“什麼任務?”
榮公公道:“就是協助大周過渡往新朝,其中最重要的環節,是安插太少在李顯身側,俾能掌握宮廷和朝廷的形勢。”
接著俯前道:“現在是超額完成,高力士已等若半個自己人,異日能起的作用,會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符太心呼胖公公厲害,當日他老人家似是隨口說、臨時想出來的主意,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絕妙安排,且早有配套。
平常人若有主意,總急不及待的說出來,胖公公卻能密藏心底,俟時機成熟方肯吐露,其老謀深算,勿說自己或混蛋,天下間恐沒多少人及得上。
道:“這小子靠得住嗎?”
榮公公道:“胖公公早看中他異常之處,因而故意和他保持距離,還請聖神皇帝藉點小故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