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用想可猜個八、九不離十。在範兄手下鬧個灰頭土臉、損兵折將後,這小子返芙蓉園向成安哭訴。不過這麼晚了,成安想為他出頭,不得不等到日出,才能入宮見娘娘,豈知大相令少尹大人寫的奏本,漏夜送到娘娘手上,不容韋捷扭橫折曲,非說成是。笑死人哩!成安將韋捷告訴她的那一套,添鹽加醬的說出來,肯定給娘娘痛斥,怪她管夫不力,且不知韋捷是到春在樓鬼混。範兄說哩!娘娘信少尹大人還是信韋捷?”
龍鷹訝道:“淮陽公到秦淮樓不入,竟是去了見大相。”
暗忖武三思因何忽然變得這麼勇敢,肯為自己出頭,不怕開罪韋后的外戚?
武延秀尷尬的道:“我先去見八公主,然後才往相府,那時告本早送入宮去,幸好最近幾天,娘娘沒二更天不就寢。”
陸石夫於事情發生後,立即面稟武三思,正常合理。不正常的是武三思反應得這般迅捷,一副打硬仗的模樣,挺身而出,不似他自私自利的作風。其中必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武延秀亦不會說出來,不過可從陸石夫處得悉背後因由。
玩手段,外戚集圑所有腦袋湊起來,及不上一個武三思。唯一有資格作大奸鬼對手的,宗楚客是也。
龍鷹問道:“八公主有何說話?”
武延秀道:“她很生氣,‘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韋捷來惹範兄,等於不給她面子。”
接著俯前低聲道:“延秀剛送八公主入宮,她去見皇上,讓皇上曉得曾在她無助之時,唯一肯為她出頭的範兄,現時在西京遭到怎麼樣的待遇。”
坐直身體,躊躇滿志的道:“所以我說韋捷不懂照鏡子,八公主可面稟皇上,他的成安剩可向娘娘訴苦,差得太遠哩!”
龍鷹嘆道:“淮陽公厲害。”
武延秀道:“暫時這麼多。今次鬧出人命,乃必然的結果,昨夜的情況,連韋捷自己仍沒法否認範兄為自保殺人,對方人多勢眾,手持兵刃,範兄單身一人,兩手空空。即使娘娘想護短,也乏言可辯,何況娘娘根本沒理這種閒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