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一怔道:“你不相信嗎?”
他熟知小敏兒性情,最怕受苦受難,更怕的是生不如死,這方面開啟始沒隱瞞過。
同時想到自己剛才侃侃而談,口若懸河,似龍鷹多過似自己,且愈說愈有興致,愈說愈過癮。難道這才是真正的自己,或是因慣了信口雌黃,培養出這方面的才具來?
小敏兒搖頭道:“半句都不相信。”
符太發覺在她一雙明眸注視下,很難再睜大眼說鬼話,美宮娥在深宮內培養出其觀人之道,大家日夕相對,鬼話、人話怎瞞得過她。必須祭出新點子,方有可能將她“打發”。
如她一心挑逗,他變得脆弱不堪的堤防,不全面崩頹才怪。
怎樣可令她心甘情願,暫放他一馬?
符太乾咳一聲,道:“先答本太醫一個問題,娘娘有否著小敏兒,如失身給本太醫,須立即報上?”
小敏兒沒好氣的道:“這是當然的事,大人該比人家更清楚,偏要在此時此刻來問,根本是拖延之計。敏兒不依呵!”
小敏兒紅暈泛臉,嬌軀不住升溫,一雙秀眸不知費多大意志、力氣,方勉強睜開,處子情動的誘人模樣,不須藉助任何媚功,足教任何正人君子有欺暗室之舉,何況符太?
符太道:“小敏兒有所不知了,你這個關口,是老子仍能守得住的最後邊防,一旦被破掉,而小敏兒仍是那般的皮光肉滑,沒不住的動手抓癢,本太醫立即大禍臨頭,從太醫大幅降格為男寵,成為安樂的玩物。哈!小敏兒不用擔心,情況是不會永恆不變的,待老子站穩陣腳,關防破了仍可重奪回來,但須給王某一點時間。明白嗎?”
小敏兒撒嬌道:“敏兒給大人說得糊塗了。”
符太拉開她的襟口看進去,笑嘻嘻道:“本太醫送的護身符戴在小敏兒身上真美。”
小敏兒喜孜孜地任他窺看襟口內掛著念珠串的“奇景”,道:“大人比喻生動,它確是敏兒的守護天神。”
符太見成功分她心神,再接再厲道:“到長安再說,小敏兒生於何日?”
小敏兒神情一黯道:“不知道呵!”
符太雖明白她感憐身世,卻沒多大感覺,因自己比她更慘,一點不知出身來歷,且早習慣了。道:“沒關係!就當今天吧!由今日開始,小敏兒十七歲生日,在另一個生日前,本太醫……”
小敏兒駭然道:“豈非還要多等一年?”
符太拿她沒法,硬著頭皮道:“小敏兒仍認為本太醫會棄你而不顧嗎?放心!本太醫絕不容別的男人碰你。”
雖在逼不得已下,不得不說出來安慰她狗急跳牆的話,但至少有七、八分來自真心。不知不覺裡,符太和眼前的宮內絕色,建立起親密的關係和感情,要符太眼睜睜瞧著她重陷苦海,萬萬不可以。
小敏兒大喜道:“那敏兒是大人的女人哩!對嗎?敏兒要大人親口說出來。”
符太暗歎一口氣,心忖也有今朝一日,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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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收好《實錄》,站起來迎接香怪,請他坐在身側。
香怪一副脫胎換骨的神氣,雙目閃動著興奮的芒光,道:“三天內,可開始煉製我們獨家的合香。”
龍鷹道:“老闆拿主意,我們依你老人家的意思行事。”
香怪一呆道:“老闆!”
龍鷹道:“只有香大師成了大老闆,方可重振昔日雄風,因大權在握也。小弟雖可提供意見,負責所有粗重的事,但決定權仍在老闆手上,可以自行其是。”
香怪用神打量他好一會兒後,道:“範爺是個很特別的人,想法新鮮。很古怪!覺得自己是老闆後,本來模糊不清的事,忽被一掃而空。”
龍鷹道:“因為在香料這行,沒人比老闆你更具才華,皇甫長雄根本鬥不過你,於是憑旁門左道的手段將你扳倒。他奶奶的!說到旁門左道,我範輕舟比他更行。所以老闆再不用擔心這方面,萬事有我。”
香怪道:“別人這麼說,我會認為是信口開河,我卻知範爺字字屬實。”
龍鷹欣然道:“老闆怎曉得的?”
香怪道:“剛才我的弟子何凡康聞風尋到鋪子來,告訴我西京盛傳我們的鋪子有城衛關照,明言任何人敢找我們麻煩,不管是誰,以後休想在西京混下去。”
龍鷹見他現在說話有紋有路,心忖不談香料時,他如自己般正常。
這個想法仍未過去,香怪眼神燃燒起來,射出狂熱的神色,望往屋樑,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