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只要能保密,我香怪敢保證,可在一日之間,將西京的香料市場重奪手上,‘七色春夢’將風行一時,勢對皇甫長雄造成沉重的打擊。”
接著一字一字,緩緩地道:“這是向他報復的第一步。”
龍鷹放下心事,學高力士的說話道:“老闆精明!”
提議道:“人盡其才,制香的事,小弟大概幫不上忙,只能幫手嗅嗅,豈非變得投閒置散?這樣吧!如老闆批准,我會無微不至的去掌握皇甫長雄的情況,甚至偷進他府內探聽敵情,掌握他的破綻弱點,又絕不打草驚蛇,這方面小弟會給老闆辦得妥妥當當。”
香怪一呆道:“殺他於範爺來說,是否舉手之勞?”
龍鷹道:“可以這麼看。然則,世上大多數的事,均非殺人放火可以解決,更是沒有樂趣。待小弟弄清楚皇甫長雄的虛實,回來報上給老闆知道,再由老闆親自決定對付他的行動。”
香怪雙目射出悲痛的神色,顫聲道:“範爺可知人世間最慘痛的事是什麼?”
龍鷹知他憶起自身的遭遇,像香怪般高傲自負的人,尤為深刻難忘。
香怪看著他道:“就是至愛被奪。”
龍鷹不願他傷情,岔開道:“老闆現在正是去將失去的奪回來,皇甫長雄著緊什麼,我們就奪他孃的什麼。嘿!我忽然有個想法,是香氣的其中一個功用,就是香氣可擴大每一個人的存在,伸張我們影響力的範圍。”
香怪定神看他好一陣子,眼內的傷感逐漸消退,冷冷道:“皇甫長雄有兩副臉孔,一副是對外的,一副對內。”
龍鷹已習慣了他這種想到什麼,說什麼,跳躍式的說話作風,不以為異,點頭表示明白,鼓勵他說下去。
坦言之,不論皇甫長雄在西京如何得勢霸道,豈被他放在眼內,可是能以“香”對“香”,於龍鷹卻是有大樂趣的新鮮事,也關乎到他在西京立足的問題。
忽然間,皇甫長雄變得重要起來。
香怪沉聲道:“此奸出身於破落世族,他的爹孃須變賣田產方能維持生活,故皇甫長雄從不放過往上攀的機會,終給他憑好看的外表和幾分才華,贏得獨孤家二小姐獨孤倩美的芳心,成為獨孤家的快婿,一登龍門,身價百倍。”
龍鷹心忖,皇甫長雄該就是獨孤倩然的姊夫。
問道:“聽說他懂得兩下子?”
香怪道:“關中劍派是他到長安闖的最佳踏腳石,憑此建立起人脈關係,故對劍術下過一輪苦功。在對外的交際,沒人說他半句不是,能面面倶圓,生意做大後又肯疏財仗義,他掩飾得很好。”
龍鷹道:“真正的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香怪道:“你不奇怪我為何知得這麼清楚?”
龍鷹點頭道:“確是古怪,就像你在他身旁盯著似的。”
香怪雙目射出複雜的神色,嘆道:“在我被皇甫長雄燒掉工場和倉庫的翌日早上,我撲到皇甫長雄的府第找他理論,給他使手下亂棍掃出府外,回家後……噢……”
龍鷹探手抓著他雙肩,道:“現在是報恨雪恥的時刻,不是傷心落淚的時候。”
香怪舉袖抹掉苦淚,瞬即復常,道:“青蓮見我傷成那個樣子,心絞痛發作,沒捱到天明便走了。尙未辦好後事,獨孤倩美在妹子陪伴下,到來向我賠錢,我香怪當然拒不接受,再多錢也沒法將我失去的買回來。獨孤倩美一時感觸下,向我吐露辛酸,才讓我曉得皇甫長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龍鷹心想世族的千金小姐,竟向一個寒門大數丈夫的不是,可想象獨孤倩美對丈夫幹出傷天害理的事,是徹底的絕望。
“她死了!”
龍鷹一呆道:“誰死了?”
香怪道:“獨孤倩美在上個月過世,肯定是被皇甫長雄氣死。在家裡,皇甫長雄是個人人害怕的暴君,他所有作為都是對的,不容質疑,稍違他意者,沒一個有好下場。”
龍鷹微笑道:“他根本算不上是個人,哈!不是人便好辦,我們就當他不是人的來對付。”
第九章 內憂外患
符太睡至日上三竿方離開榻子,小敏兒悉心伺候,態度親暱,卻少了以前的一意引誘,眼內怨意不翼而飛。何況她並非獨守空幃,而是睡在符太的懷抱裡,前所未有的酣熟甜美,安然尋夢。
符太吃早點時,小敏兒耳語道:“大人的手有股怪異的熱力,透進小敏兒心裡去,令小敏兒忘掉一切,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且不像以前般在半夜驚醒。像現在般,醒來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