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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能不能別走?”我看著一臉期待的男人,輕輕問。
這句話,早被我遺忘在了記憶裡。
可重逢後,我曾經無數次想要對他說,可是礙於面子,礙於理智,礙於情感,礙於所有的理由,我再也沒有像兒時那樣說出口。
哦,似乎有過一次,卻也被他拒絕了。
“嗯,不走,永遠留在你身邊,不再把你託付給別人。”他目光虔誠,像在鄭重地許諾。
“拉鉤。”我伸出右手的小指,他的唇角慢慢上揚,勾起完美的弧度,勝過冬日暖陽。
他修長的小指勾住我的,稍一用力,我重心前傾,撲在已經站起來的他的懷裡。
人們喝彩鼓掌,楚晴川對他們用義大利語說謝謝,人群很快散去。
這時,一個小孩兒跑過來,遞給我們一張顏料未乾的畫紙、
他指了指對岸的河沿,用意語說:“這是我爺爺送給你們的禮物!”
我對他道謝,接過來,是一幅寫生,畫面中,正是楚晴川剛才求婚的情景。
“上帝保佑你們!”小孩兒說完,就跑開了。
我的額間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我給盧瑟夫人介紹了一位中醫專家,配合西醫治療,病情得到緩解,雖然病灶無法根除,但延長了她的生命。”楚晴川擁著我,聲音淺淺的。
“這就是交換?”我如釋重負,放下了壓在心裡的最後一塊石頭。
“對。雖然我討厭他對你的所作所為,但我理解他的心情。那位名醫……”楚晴川還沒說完,我就接上:“歐陽夢的爺爺?”
“呵呵。”他不置可否地笑。
“所以,歐陽夢是你安排的?你會怎麼做到瞞著她的?”我好奇,因為我試探過歐陽夢,她對我的來歷是真不清楚,斷然裝不出來。
楚晴川卻對我賣關子,他歪著頭,指了指自己的側臉。
我諷刺他求婚連個戒指都沒有,還想讓我親他,門都沒有!
“我有一腔熱血,為你而來,難道還不夠?”他裝作對我不滿。
“花言巧語!騙騙小姑娘還行!”我不屑一顧。
“你不就是?”他又沒了正形。
之後他告訴我,歐陽夢是伊森一直在找的人,他不過是提前找到了,然後用了一點小手段,讓我兩遇見:“就你倆的『性』格,肯定會相互吸引,異國他鄉遇到同胞又聊得來,自然容易成為朋友。但我沒料到你兩居然同居在一起,這樣也好,有個醫生在你身邊,我安心不少。”
我依偎在他懷裡,他抬手讓我向前看。
河濱,有個女孩一襲青『色』大衣,端坐在畫架前,正舉著畫筆衡量比例。她的身邊,站著身著黑『色』羊絨大衣的男人,身姿蕭颯,臉上卻是與氣質的清冷不同的溫柔。
我伸手環抱住楚晴川的胳膊,主動蹭了蹭他的肩膀。
“你還帶了誰來?”我注視著蔣豪城和顧瀾依,覺得一切開始變得美好。
“很多。”他玩笑般的口吻:“我讓他們來慶祝我求婚成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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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產科醫生的辦公室裡。
楚晴川拿著b超單子反覆和醫生確認:“雙胞胎?真的是兩個?”
女醫生本來還說著為我們感到高興,最後實在被他煩到,翻著白眼不停地說“yes”。
我趕緊把他推到門外冷靜冷靜,心想如果不是顧及我的身體,他很有可能將我扛起來轉幾圈。
關門前,他還一臉亢奮的表情又對我說:“楚太太,你老公棒不棒?!要麼不來,一下來兩!”
“棒棒棒,你最棒了,乖乖等著。”我一頭黑線,復讀機精附體了麼?
醫生說胎心穩定,因為是雙胎,可能後期會比較辛苦,其它的就沒有多說。
我可以說是被楚晴川護送著回到家的。
他始終沒有提出讓我休學的想法,而是租了一套更好的公寓,請了保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加上歐陽夢也在,伊森會定期來給我檢查,我覺得並不辛苦。
他越來越忙,但依然堅持每週末來看我。
大葡萄滿月的時候,我挺著肚子回國,因為裡面有兩個,所以比同月份的更顯懷。
劉一線抱著大葡萄,問她:“乾媽肚子裡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啊?是男寶寶就指指乾爸,女寶寶就指指乾媽~”
大葡萄咿咿呀呀地扭動身體,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