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炮灰的。
誰能想到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兒都能出這樣的狀況?
而且梁經理最後拍板透過是在電話裡告訴我的,我更是沒證據了。
只要不是來自甲方的所有資料,李語彤都可以紅口白牙說是我捏造的,不是麼?打蛇要打七寸啊,而這條毒蛇的七寸就是那段採訪錄音。
我看著司南,不自覺地把手背在身後,搓著手指頭。
“司總,是我……”的錯,給我兩天時間,我去找證據。
司南對我的栽培我一直心懷感恩,肯定不能讓他因為我蹚上這攤渾水。
但我不等說完,他就瞪我一眼,示意我閉嘴。
“輪得到你說話嗎?”馬濤擺出上司的架勢訓我。
這時候司南開口了,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護犢子的口吻。
“我下屬做的事情,當然是跟我彙報過的,請馬總不要用你們部門職員的行事準則來對號入座。
要求文章儘快發表是甲方提出的,驕陽出於想協助你們市場部和魔方續約的動機,在背後默默做了這些工作,我不認為她有錯。
而且你們市場部也不會對每次通話都錄音吧?我們又不是律所。
至於杜撰採訪,你覺得我們ac的編輯屑於做這種事?馬總,你這是在質疑我,還是對ac的選人用人機制存在不滿?
部門提拔人才,都是要在hr那裡備案並且郵件抄送上層的,你別說你不知道?”
我第一次聽司南在專業領域之外和人家抬槓,真是犀利如他的文風。簡直就是鞭辟入裡,剛柔並濟兼軟硬兼施啊!
他把馬濤對我和編輯部的指責上升到整個公司層面,讓馬濤接下來的回答也得好好衡量,免得措辭不嚴謹,成了在背後詬病公司的制度。
馬濤果然軟下來:“司總,我一個端酒杯的,說不過你們這些拿筆桿子的。現在魔方的投訴來了,你不是強調公司利益嗎?那你說說,咱們怎麼辦?”
司南一笑:“這就對了,就事論事,別出點問題就往人『性』的陰暗面去考慮,顯得自己格局太小氣。”
我看到馬濤咬了咬牙,斜眼瞟了我一下。
司南護著我,我不敢輕易說話,怕捅婁子。
“好,是我小氣,驕陽,對不住了。”馬濤不愧是做市場的,真是能屈能伸。
我哪受得起他的道歉?於是急忙說馬總您這是幹什麼,錯在我沒留存好證據,您和我道歉,我真的不敢當,受之有愧。
“兩天後針對這件事我會給公司一個交待。”司南最後說道。
馬濤皮笑肉不笑地說好,然後大步經過我身邊,走了出去。
我把現在面臨的困局告訴司南,說只要錄音檔案出來,就不怕李語彤找事兒。
“幾成把握?”司南面『色』平靜,我猜不出他的想法。
“我……如果找不到,我一力承擔所有損失,不給公司抹黑,引咎辭職。”我表示出極大地決心。
“作為ac的人,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ac的形象。去吧,不管你想什麼方法,只許成功,不準失敗。”司南說完,就不再看我,專注於手裡的檔案。
我的第一步,是找到劉姍,她突然的消失,不可能只是巧合。
從hr那兒瞭解到她的居住地之後,我就直接打車過去了,她現在還住在學校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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