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場眾人,一頭霧水也能理解。
莊乾想了想,覺得凌晨為人冷靜,應該有所想法才對:“凌晨,你有什麼想法?”
“不太對勁。”凌晨也跟莊乾一樣的想法。
從理論上講,這個考驗沒什麼意義,磕頭一百就表示“心誠”,這未免太過於兒戲了。
誠心,可不是口頭表示,也不是用磕頭就能夠展現出來的。
很明顯,毒王這個做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必定是,另有深意。
可是,這個深意,在哪裡呢?
誰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不對勁,僅此而已。
很快,葉坤的一百個響頭磕完了。
喀拉拉!
右邊牆壁突然一陣晃動,原本天衣無縫的牆壁,竟然向上升起一道石門。
眾人急忙朝石門走去,裡面道路平坦,亮堂堂的,看上去只需要走一會兒,就能抵達另外一個場景。
李清樹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心誠則靈。好了,葉坤,去吧!”
“哈哈哈!”葉坤一笑,看了毛平一眼,說道:“毛平師兄,我先走一步,前面等你。”
葉坤進入之後,石門立馬落下,牆壁再度恢復天衣無縫的模樣。
“下一位。”李清樹輕喝道。
有了第一個,第二個立馬走了上去,跪地上咚咚咚咚的磕著響頭。
沒多久,第二人也走了進去。
不對,不對,不對勁。
凌晨四處打量這個房間,儘管一切看上去都順理成章,可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這一切不對勁。
隨著時間到推移,屋子裡,就只剩下毛平,朱月,凌晨還有莊乾四人。
他們為人謹慎,面面相覷後,毛平走上前去,響頭磕完後,身形一縱,飛入其中,厚厚的石門轟的落下。
凌晨忽然覺得,那一道石門,彷彿是通向閻羅地獄的死亡之門。
只要進去,便是有去無回,有進無出。
剩下三人。
莊乾與朱月對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上去磕頭的意思。
莊乾苦笑道:“這二十幾年來,我跪天跪地,跪師傅,就是沒有跪過其他人。俗話說得好,男兒膝下有黃金,士可殺不可辱,要我對毒王磕頭一百,做夢。所以,我寧願放棄,也不會下跪。”
“我又何嘗不是?”朱月慘然一笑:“我雖是一女子,也懂得尊嚴二字,毒王雖然一世英名,修為居高,我等跪拜也未嘗不可,但拜師的那天起,我就發過誓言,除了師傅本人,即便是父母也不會行跪拜之禮。何況,有兩位師妹進入其中,有她們在想必能夠完成此行任務。”
突然,莊乾看見凌晨向塑像走去,似是要學葉坤等人:“凌晨,難道,你要……”
朱月也是睜大了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見凌晨半天不動,她吃驚的說道:“不,他沒有跪拜的意思,你快看凌晨他這是要做什麼?”
第380章 端倪
來到塑像跟前,凌晨抬頭注視著如利劍般聳立與此的塑像,不僅沒有跪拜的意思,反而朝毒王的塑像投去複雜並且帶有質疑的神色。
當初,他參加天鳳國宴會之時,皇帝出現他也沒有行君臣應有的跪拜之禮,最多也就點點頭而已。
凌晨到底是天鳳國的臣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來了他都不跪,更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毒王了。
或許,毒王在某些領域的地位與名聲,遠遠超過天鳳國的皇帝,可凌晨就是不跪。
因為,他崇拜的只有手中的劍,什麼“心誠則靈”,在他看來全是狗屁。
莊乾信奉的是大丈夫頂天地裡,膝下有屬於自己的尊嚴,跪下則是對自己人格尊嚴的踐踏。
朱月則是:曾立下過毒誓,一旦違背便天誅地滅,永世不得翻身。
而凌晨又不同。
他不把尊嚴、人格當做一回事,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他並不把這種尊嚴掛在嘴邊,而是用實際行動展現在世人面前。
從得到《諸神劍法》的那一天起,凌晨立誓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劍修,而一個合格的劍修,他標準究竟是怎麼樣的?
每個人心中的劍修標準,都不太一樣。
而凌晨自認為一名合格劍修的及格線,應該是無時無刻,分分秒秒都保持著警惕,時刻將周圍的動態掌握在自己手中,洞悉一切,掌握一切,追求劍修的極致,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