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了我的底線,我自然不會客氣。”
何磊點點頭,在開車的手都在冒冷汗,“可是宋總,你不會真的放那些蟲去咬他吧?他要是死了,那後面很多事情也不好辦。”
宋子銘又開始抽菸,他開啟窗戶,讓冷風灌進來,“老高知道輕重,不會讓他死的。”
何磊便不再說話了。
想起洪欣進酒吧時的場景,子銘問:“洪欣最開始和齊軍說什麼了?我在二樓,沒聽到。”
“哦~”何磊不在狀態,半天才有反應,“她問齊軍,為什麼要給安安下毒,安安是無辜的,叫齊軍把解『藥』給她。齊軍說她『婦』人之仁,該狠心的時候婆婆媽媽,說什麼他們的孩子就是因為你和白小姐死的,不讓安安償命已經不錯了,只是下毒,給你們一點教訓。看起來洪欣對安安感情很深,她死活不同意,想要解『藥』,就威脅齊軍,不給解『藥』她就翻臉之類的話。後來她就走了,齊軍顯得很無所謂。”
子銘聽著,腦子飛速運轉,“看來洪欣對安安是真心的,那這一點也不是不可以利用。”
“對,我也覺得,只是看怎麼去用,畢竟家賊難防。”何磊贊同地說。
他點點頭,“但她既然對安安有感情,又怎麼會害安安,這中間肯定有緣故,得好好查一查。”
何磊應下了,此後再無話。
到家時,子銘快下車的時候,他看著何磊說:“何磊,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知道我的脾氣,兄弟和敵人我區分得很清楚。有些手段是針對敵人的,與兄弟無關。”
何磊還沒搭話,他就下車走了。他的意思是,何磊不用害怕他對齊軍做的事,但何磊要是背叛了他,就也是敵人。
何磊心有餘悸,在車上想了許久,抽了半包煙,才啟程回家。
……
子銘走進家門,看到蔓筠在沙發上看電視,已經睡著了,身上蓋著『毛』毯,子銘進門的動靜吵著她了,她睜開眼:“回來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無論在外面是多少腥風血雨,回到家,都能變得溫暖舒適。
“不用,抱一會兒。”子銘走過去圈著她,眷戀她的體香,埋在她脖子裡不肯出來。
他的褲子是灰『色』的,斗篷已經放在了何磊車上,他只想著回來,忘記身上有血的事。
就被蔓筠看到了,她盯著子銘褲子上不少血跡,“你去哪兒了?”
子銘沒注意到她目光停留在褲子上,“沒去哪兒,就去找何磊說了點事。”
“還騙我。”蔓筠推開他,扯著他褲子上的血跡說,“這是什麼?”
“這是我們去吃飯,老闆殺雞的時候灑在上面的。”他胡『亂』扯了一個理由。
“我還不知道,你宋大總裁去吃飯的地方,還會有雞血濺在身上?”蔓筠嘲諷他說,“說實話,去幹嘛了。”
見瞞不過,子銘只好說了實話,“我抓到齊軍了,跟著洪欣找到的。”
蔓筠急得站起來,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扯著他走向浴室:“走,把衣服脫了,我看看是什麼地方受傷了。”
子銘哭笑不得,“你現在耍流氓越來越熟練了,變著法的叫我脫衣服。”
她急得快哭了,“逗我很好玩嗎!你這血是哪裡來的。”
“好了好了,不哭。”一看她哭,子銘頓時沒了主意,“不是我的,是齊軍的。我抓到他,和他打了一架。”
“這些血全是他的?”蔓筠還是不放心,繞著子銘看。
“對,你老公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出血?”子銘攤開手,笑著任她研究。
蔓筠拉著他往外走:“那你帶我去見他,我倒想問問這個混蛋,他為什麼要帶著安安,還要把媽綁走。”
她風風火火的樣子,很是好玩,子銘一把帶她回懷裡,“別鬧了,事情我會處理的,我今天真的好累,你就陪陪我,不跑來跑去的,可好?”
看得出來,他只是在蔓筠面前強顏歡笑,他眉宇間永遠展不開,蔓筠不動了,乖乖靠在他肩上:“你不用在我面前笑,事情這麼多,我知道你不容易。在我面前你還這樣逞強,我真怕你會受不了。”
“傻瓜。”子銘笑著說,“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沒有任何困難能難倒我。我笑是因為,看見我家寶貝兒就開心,一點都不覺得逞強。”
互相支撐,互相溫暖,說的就是他們吧!歷經艱難,一直保持著對感情的熱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