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開門的時候,手都有點顫抖,平生第一次,知道門外面的人是宋子銘,但她一點也不激動。
他走進門,就給了何歡無形的壓力,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何歡,“說吧,怎麼樣才願意把名片交給我們。”
“你和我結婚。”她大言不慚地說。
宋子銘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諷刺地說:“你配嗎?何歡。”
她突然抱著子銘,埋在他胸前,“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當時我的確是受了你爸的指示才接近你,但我對你真情流『露』,那是處於本能。我是愛你的子銘,我相信你也愛我,對不對?”
子銘嫌棄地推開她,“別自說自話了何歡!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老頭子的意思,什麼怕我栽在女人手裡,特意考驗我,都是狗屁。”
提起這件事,宋子銘還是很生氣,覺得自己被愚弄,被擺佈,“本能?欺負我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對你的確有點動心。為了完成老頭子任務,不惜把我往火坑裡推,這就是你愛的本能?”
聽得何歡一直後退搖頭,就是死不承認。
事情是這樣的。有天晚上,何歡大晚上突然打電話給子銘,說是自己被綁架了,子銘想都沒想,直接跑著過去找她。
因為他媽媽的事情在前,他對這種事有著極大的陰影,深怕何歡出點什麼事。他跑到那裡的時候,等著他的,只有一群人。
雙拳難敵四手,他被打得夠慘,不一會兒就出來一個人,是宋遠楷。
他是個愣頭青,看到他爸,激動地說:“何歡被綁架了,說是在這裡,你知道這裡的人去哪裡了嗎?”
宋遠楷杵著柺棍,一棍子打在他腿上:“你真以為那個何歡喜歡你?她是故意接近你,在你對她動心之後,再毫不留情地甩了你。那些浪漫、美好的回憶,都是你自欺欺人,何歡是個演員,沒有感情。”
他開始還不信,一直找何歡,但事實不得不讓他接受,何歡就這麼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時間一長,宋子銘就想通了。最開始相遇的時候,何歡穿的就是純白『色』,衣著打扮和他媽媽極其相似;在他媽媽生日那天,他一個人坐在海邊,何歡卻又恰到好處地出現了;還有他吃東西的忌諱……
無處不在顯示,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相遇。
宋遠楷想告訴他,什麼都靠不住,愛情更是如此,只有自己強大才能有一切。何歡的出現告訴他,感情裡不能愛太滿,最怕對方是石頭,一旦捂不熱,受傷的只能是自己。
何歡試圖解釋,“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人確實被控制了。你要相信我,我……”
“何歡。”宋子銘叫她名字,“算了吧。”
“什麼?”她滿臉淚水,水盈盈的眼神很讓人憐惜。
宋子銘把一張卡放在桌上,“你和我就算了。這是五百萬,你考慮一下,把證據給我。還有,我媽的事,你敢多說一個字,我會殺了你。”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語氣陰森森的。
何歡聽到他說“我們之間算了”,就開始瘋魔了,趁子銘不注意,她拿出電話,撥通《記事》主編的電話。《記事》是榮城最具影響力的刊物,他們版面不同於其他家,涉及的領域廣泛而且不庸俗。
她故意開了擴音,“是《記事》的主編汪先生嗎?我要爆料,當年宋家二小姐……”
子銘眼疾手快,搶過她的手機,直接丟在魚缸裡。“何歡,你找死。”
何歡就像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笑得很絕望,“是!你要不今天殺了我,要不然,你一走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就會全是你們宋家的醜聞。”
宋子銘氣一下子上來,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她難以呼吸,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宋子銘。
“難道你沒有殺過人嗎?”白蔓筠的聲音在他耳邊迴響。
他如夢初醒,馬上鬆手。
何歡重獲空氣,大口大口地呼吸,臉部漲紅。
“你要怎麼才答應給我證據,而且不到處『亂』說?”他把玩著那張卡,“嫌少,我再加就是了。”
“如果你不能殺了我,就不要和我談條件了。”她悶聲說。
真的是無可救『藥』!宋子銘扯著領帶,“別犯賤,何歡。”
是挺賤的,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子銘,你心裡不可能一點都沒有我,對不對?”
“你說錯了,我心裡還真是一點都沒有,你省省吧。我走了,你做什麼事之前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