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看宋子銘心事重重,故意調侃他,“怎麼,昨天不順利嗎?”
宋子銘沒好氣地說:“小人得志,趕緊有事說事。”
他不懂什麼叫小人得志,只知道不是好話,“不順利也別罵人啊!我還不是,被林琦玉罷了一道,把我丟在榮城大街上就跑了,我還打車打了半天才回家。”
要是平常,聽到他這麼悲慘的遭遇,子銘肯定得狠狠嘲笑一番才會罷休。
但此時他心裡有事,沒心情開玩笑,隨手拿起桌上的煙就抽,“你說,白豐行明天真的會簽約嗎?”
晏亭說正事時還是會嚴肅點,他眼裡閃過一絲狠厲,“他沒得選!白家那個大坑,只有萬哲和宋氏能救得了他,白氏基本也就廢了。還有啊,那天明明說了三天之後,才隔了一天多的時間,他就打電話說要去簽約了。”
宋子銘沉思了一會兒,“也是,看來白氏果然迫在眉睫。明天是九點去那邊簽約,對吧?”
“對,你那迫什麼傑什麼意思?”
有時候和他說話真的累,尤其是說到一些俗語歷史或者成語時,他就是個文盲。
宋子銘實在不想和他解釋,隨口說:“就是很著急的意思。我確認一遍時間地點,那我先走了。”
他的鄙視晏亭盡收眼底,但想起還有另一件事,就沒多說,“等等……”晏亭把手機丟給他,“第二個通話記錄的電話號碼,你認識嗎?”
宋子銘唸了一遍,搖搖頭,把手機還給他,“不認識,怎麼?”
晏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是何歡的,今天突然打給我。”
他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彷彿被個無形的大石壓著,牙關緊緊咬住,腦子一片空白。
許久他才抬眼,眉間堆滿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靜的滑過晏亭,“不要和我提她,不要和她提我。”
晏亭眼神有些躲閃,“可是,我就已經說我們在榮城了。”
宋子銘看他一眼,身音很淡,帶著冰冷的氣息,“無所謂。”
聽得晏亭都覺得心涼,看著他乾淨利落地走了,晏亭才發現,他真的對何歡放下了。只是,不知道面對真人時,他是否也是這般淡定?
白家並不太平。
白『露』婷勸她爸,“爸,他們開的都是霸王條款,再說,為什麼要轉股份給白蔓筠!絕對不行。”
自從她知道這件事,就一直不贊成,可能也是擔心白家被掏空,那她就再也不是榮城上流名媛。
白豐行自己何嘗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白『露』婷越吵,他越是煩。他『揉』著太陽『穴』,“婷婷,別說了,你早些去休息吧。”
“爸!難道你真的想把白氏拱手讓人嗎?”她急得都快哭了,扯著她爸的袖子說。
白豐行耐著『性』子,“但不論如何,都要渡過難關才有下一步!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說著也有些激動,指責她不懂事。
白『露』婷在他袖子上的手垂了下來,委屈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嫌我沒見識,比不上白蔓筠?”
“沒有,我……”
“不用說了,我自己也知道,什麼都比不上她。哪怕我和周澤宇在一起那麼久,他還是念著她,隨隨便便就和我分手了。”白『露』婷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白豐行本就心煩意『亂』,看到她哭,更覺得心累,“『露』婷,我沒這個意思。爸爸在外面也很無奈,白氏也有我的心力,你以為我願意和他們籤那個合約?晏亭狼子野心,但白氏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我能怎麼辦?要是澤宇能稍稍出手,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董事會各種『逼』迫,他早就心力交瘁,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完全顧不了白『露』婷的心情。
她被說得接連後退,保姆在旁邊都不敢說話,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他們父女在客廳。
白『露』婷從一開始的低聲啜泣,到後面的無聲流淚,“是我沒用,抓不住澤宇的心。”
白豐行索『性』一次把話說完了,“對!你抓不住他的心,就跑去怪蔓筠。爸用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這種無理取鬧的方式,之會讓澤宇覺得你厭煩;然後更加對蔓筠更想念。”
直至此刻,白『露』婷才幡然醒悟,她所做的那些事於事無補,而且只會增加周澤宇對她的反感。前幾年還會憑著害她不能懷孕的愧疚,容忍她。如今,卻是忍到頭了。
對了!他的愧疚。
白『露』婷站起來,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