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段幹心生不悅,喝道:“壓個屁的心火。你們怕打草驚蛇,別人已經來敲山震虎了。”
方悟心還待說什麼,李段幹已經定睛看著他,說道:“我要啟用幾顆棋子,你有意見麼?”
方悟心又被那種冰寒的感覺擁圍了,連說出的話也都帶著一股懼意:“道祖說,只、只要不是大動作,他準你有所動作。”
李段乾笑了起來,露出整齊森冷的牙齒,似是要擇人而噬了一般,笑道:“好,很好。哈哈哈哈。”
方悟心偷偷抹了一把汗,立在這個人的身側就已經壓力百倍了,何況還被他的眼神壓制,果然不愧是令三極都為難的人物啊。
李段幹道:“我也不為難你,你帶著我口令去找我的舊部,然後啟動一兩顆無關緊要的棋子就可以了。我也不拿她怎麼樣,只是要讓南海那個女人知道,我李某人的脾氣不是那麼好佔的。”
方悟心道:“不知道宗子您想怎麼做?”
李段幹嘴角一扯,邪魅一笑道:“他們佛門不是正想收編十殿冥王和四海龍王麼,我送她一件大禮好了。”
方悟心不大清禁這個男子要做什麼,又問道:“不知道宗子您想啟用哪兩個舊部?”
李段幹看了神sè緊張的方悟心一眼,呵呵笑道:“只是啟用兩個舊部而已,又不是我重出三界,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方悟心心中想道,能不緊張麼,上次你啟用幾個舊雨,結果就鬧出了一件三界動亂。
李段幹似是也想起了什麼,訕笑道:“我倒忘記了老頭子給我設下的三大限。放心,我只用一些不落劫的小閒棋。”
方悟心道:“還請宗子明示。”
李段幹眉頭微皺,說道:“馬元耀和斑衣媼。”
方悟心聽了,先是一愣,然後才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著李段幹。這個宗子行事向來乖張,而且xìng喜大場面,本來以為他說兩個閒子只是隨便說說,想不到還真的是閒子,還是兩顆並不上臺面的棋子。
那馬元耀道教四大護法之一,不過因為事涉宗子當年的叛亂,已經免職了。如今只是頂著一個空頭的天王頭銜,其實在人間做了一個城隍總輯使。而斑衣媼就更不堪了,甚至被剝奪了仙籍,據說在某處海域給一個妖jīng做智囊。
李段乾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轉xìng了,居然只動這兩枚棋子?”
方悟心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面sè倏然蒼白,趕緊搖頭。
李段幹被方悟心的動作逗弄得哈哈大笑,說道:“你別堅張,我可不是鎮元子那廝食神為樂。那兩枚棋子雖然身份不顯,但正是因為這樣才不會引起佛派的察覺,即使察覺了也不好藉此發揮。而且要給觀音一個教訓,這兩枚棋子剛剛好。”
方悟心這時候到希望李段幹能多用幾個人了,憑這兩個人他完全猜不出李段幹要做途徑,於是試探著問道:“可是,這兩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