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革仙。此次西行,便是想祈求佛祖寬恕貧尼的罪過。”
捲簾道:“祈求佛祖寬恕,你在寺裡也可以啊。只要是誠心悔過,我想佛祖定不會怪罪的。”
那尼姑道:“可是在我決心悔過的rì子裡,卻總也是做那等下作之夢境,令貧尼苦惱不已。我想定是佛祖不願饒恕這故。”
捲簾道:“你西行就是因為這個?”
那尼姑道:“自然不只是如此。貧尼也想親見佛面,感恩沐化。”
捲簾道:“那你繼續前行吧。此處非西天,給不了你想要的解脫。”
那尼姑道:“佛祖仍然不信貧尼麼。貧尼雖然道心不堅,但卻是天生半度神目通,這河裡的流沙分明是最上等的佛光,除了西天佛國,哪裡還會有如此純質的佛光呢?”
捲簾無言以對,這流沙本就是師父金蟬子剝落的佛光,在某程度上而言師父金蟬子確是傲立於西天萬佛之上。可是這怎麼跟這尼姑解釋?
那尼姑死活不信捲簾的話,只以為捲簾是佛祖的一個化身,是來試煉她的道心的。捲簾無奈只得躲進了流沙河底。
只是那尼姑卻是不死心,一直跪在河岸。
幾天後,捲簾受不了了,上了岸對那尼姑道:“你要如休才肯相信我?”
那尼姑抬起頭來,直視捲簾,說道:“你佛祖要如何才相信貧尼。”
捲簾還想再說什麼,忽然一陣狂風襲來,將那尼姑吹得無影無蹤,接著黃風大王沙風便出現了。
沙風瞪著捲簾道:“你倒是好享受,在這裡做妖了,還有這麼美的尼姑前來糾纏。”
捲簾道:“這比丘尼非說這裡是西天,非說我是佛祖。你有什麼辦法。”
沙風冷笑道:“你當她真的不知道這裡是流沙河麼?”
捲簾錯愕道:“什麼意思?”
沙風道:“那尼姑早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她心裡根本不想去西天,只是想求一個安慰,一個藉口罷了。誰知道你竟然這樣都不能滿足她,她只好一直纏著你了。”
捲簾明白過來了,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一早就承認這裡了西天,她就很快會走。”
沙風道:“那當然,她只不過是想找一個欺騙自己的藉口,你又何苦不給她呢。還是說你喜歡上了這尼姑,故意留她這麼久?”
捲簾對上沙風懷疑的目光,頓時覺得這女人都是莫明其妙的生物。
…………
之後又來過一個年輕的僧人,他篤信佛的一切,堅持佛的一切,或者說他便是佛言的傳達器物,沒有自己的生機。
捲簾勸了他七天七夜,浪費了無數口舌。那個僧人仍然不動不搖,而且說要到西在告捲簾犯有謗佛之罪。最後沙風看不過眼,將這僧人當成點心吃掉了。
之後又來了一個年老人的僧人,他說他要西行,但他卻是一直向東走著。捲簾告訴他走反了,這簡直是南轅北轍,可是那個年老人的僧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那個老僧人,說道:“西遊卻東行,南轅走北轍。禪心在心間,何處不西天?”
說完那個僧人仍然按著他的步子,緩緩地走著,雖然慢,雖然艱難,卻從沒有絲毫遲疑,也沒有因任何人而改變心境。捲簾覺得這個僧人才是和師父一類的人,可敬也可愛,因為他們既有佛心,也有人的情。
…………
不知不覺,捲簾在這條路上遇到了九個或者九批西行的人,只可惜沒有一個真正走過了流沙河。直到有一天,沙風帶來了第十批西行的人,那是幾個奇怪的師徒。
072師父,帶上我西行吧。
072師父,帶上我西行吧。
(一更到。有個小推薦。至少三更。)
“好大風啊,吹得我老豬髮型都亂了。”豬八戒甫一落地就開始整理他的豬頭。
小沙彌一落地就找了塊地,扶著一塊石碑開始吐啊吐的。
唯有唐三藏落地後的表現還比較斯文,只是長喘了幾口。
唐三藏走過去拍了拍小沙彌的肩膀,說道:“為師居然不知道你暈機。”
小沙彌吐得叫一個yù仙yù死,抽空還回了唐三藏一句:“你又沒有帶我坐過飛機,怎麼可能會知道我暈機啊。”
黃風大王沙風此時也落了地,然後走向剛上河岸的捲簾。
沙風對捲簾說道:“這些也是西行之人,我感覺到了你師父的氣息。”
捲簾驚牙地看著沙風,隨即心裡瞭然,沙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