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些別的事。請見諒,再無恥的求個收藏推薦什麼的。多謝虎賁小笨的打賞,哈哈。文中引用的詩是倉央嘉措的。)
捲簾師父金蟬子隨時都像是一柄出鞘的劍,容不得半點邪崇與暗角。他這柄劍,在這佛光遍地的西天,格外刺眼。
捲簾問師父:“既然我們都不適合西天,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
金蟬子道:“因為我們走不出去。”
捲簾道:“我們有腳,而這西天有盡頭,我們為什麼會走不出去。”
金蟬子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胸口說道:“因為我還沒有堪破心底的禁錮,我就逃不了這天。這雲會遮住我遠望的眼,這地會埋葬我沉厚的心,這佛會消光我的靈慧。”
捲簾道:“那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從這西天走出去?”
金蟬子笑了笑,如優曇花一現,光華滿天。
金蟬子說道:“等我們無須再逃,無須再逆,無須再抗。等到這個世界滿是呼喚zìyóu的聲音,等到這個世界有了貢獻生命的先驅者。”
捲簾道:“那還要等多久。”
金蟬子嘆了口氣,道:“或許很快,或許要很久。我有感覺,有場風暴就要來了。”
捲簾不懂金蟬子話裡的意思,但卻從他的眼神裡感受到一種久遠的氣息,像是某些東西要涉臨爆炸的邊緣。
事實也卻是如此,因為此後的rì子每次如來講經,金蟬子都會越眾而出向如來提出詰問,有那麼一兩次還將如來問倒了。
金蟬子越來越為受西天眾佛待見,而金蟬子並不以此為意,總是去東方找各處散仙及道祖長談。
捲簾的rì子無所謂好過不好過,因為無需為衣食憂,每rì都是那般過,唯一讓捲簾有些小意外的意思,他從前的大師兄原諒了他。大師兄在一個天氣晴好的rì子,邀請捲簾去他所在的藏經閣辨經。
摩訶迦葉麾下的藏經閣是除如來三藏閣之外,藏經最多的所在,也是眾多佛陀、菩薩喜集聚辨經的所在。
捲簾跟在他大師兄身後,看著那些僧眾三三兩兩坐在一起暢談天地佛法,再想想自己一個人枯居房內,有些閉門造車的味道。
捲簾喚道:“大師兄。”
捲簾的大師兄的身子猛然一顫,好半天才轉過身來,看著捲簾,神sè複雜道:“沙淨,莫再叫我大師兄了。”
捲簾低下頭,道:“對不起,我忘了。”
大師兄摸了摸捲簾的頭,道:“我現在法號——無名。”
捲簾不知道為什麼大師兄在說出這個法號的時候會是那樣痛苦的眼神。
無名道:“來者虛無,去者莫名。在這滿是佛陀的世界,無名者寥若晨星。而這個少數,卻只是別人的踏腳石。”
捲簾道:“不會的。師父說過,若心無俗礙,無名即有名。空即是sè,sè即是空。本來無物,何須執著。”
無名看著捲簾,道:“你有一個好師父,但也算是個壞師父。”
捲簾道:“師父一直很好,怎麼會壞?”
無名道:“這西天世界,滿天諸佛。其位有限,而yù攀節而上者無數。你師父論佛辨或許如來佛祖都略有不如,但他太懂了,也太執了。佛也是人物修而成的,永遠無法斷絕塵俗,但可以控制。佛可以有yù,可以有貪嗔痴,但有一樣佛是絕不能沾染的,那就是情。”
捲簾搖頭,不甚明瞭。
無名道:“你師父動情了。他不再是佛,而只是居在西天的人。所以即使他的佛法,他的論辨再如何正確,都不會有人去信。有貪yù,可以止戒,不損佛基;有物yù,可以禁限,不傷佛慧。唯有這情,連佛祖連道祖都無法堪透。不能堪透,就意味道,沒有扼止的辦法。沒有辦法,就意味道不能cāo控。”
無名看著捲簾的眼睛,說道:“如來佛祖,會容得下一個無法cāo控的弟子,來繼承他的衣缽麼?”
捲簾道:“我到是常聽師父私下裡念一首詩。”
無名好奇問道:“什麼詩?”
捲簾學著金蟬子那個憂鬱悠揚的樣子,念道:
“美人不是母胎生,應是桃花樹長成,
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靜時修止動修觀,歷歷情人掛目前,
若將此心以學道,即生成佛有何難?
結盡同心締盡緣,此生雖短意纏綿,
與卿再世相逢rì,玉樹臨風一少年。
不觀生滅與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