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猴子眼睛一轉,想不到那穿針兒的母家居然能壓制一府刺史,只得說道:“你恁的無知,你囚了聖僧,惹得城隍不安,報與閻君。閻君卻差鬼使來擾我清靜,你若不放了聖僧,我如何在泉下佑你平安。”
“放他們倒也不難,只是昨天下午陳少保也來尋小侄,說是要讓小侄多留那幾個僧人幾天。”姜刊坤三為難的說道:“不如先關他們幾天,再……”
“再你一臉,再說個再字,你便不是我姜家子孫。”孫猴子喝罵道。
姜坤三聽罷,驚出一身冷汗,說道:“大爺請回,小侄這便升堂,當堂放了幾位聖僧。”
孫猴子道:“既如此,我也安心回了。且燒紙焚香來,我去與閻君回話。”
姜刺史無不應允,孫猴子便再不滯停,飛出房間,卻見外間東方已經見白,便回了牢中。
姜坤三燒了一會兒紙,見再無聲音,便將盆子覆了,輕笑了兩聲,回了臥室。
488、失寶物,事淺猶藏深。
東方既白,暖光普照。
孫猴子做下那幾樁事便回了牢中,回了本相,將身矮在窗下裝睡。
那刺史姜坤三卻是洗漱這後,便整衣走向前堂。才剛上座,就有衙役上報,說是寇氏兄弟在門外候著多時了。
姜刺史捻著頷下長鬚,想了想,便著人帶他們進來。
寇氏兄弟一路撲搶著進來,當堂便跪下,便將解狀遞了上去。
姜刺史雖然有些奇怪,這解狀倒也應了他的想法,不過卻不好就此轉了態度,沒的讓人笑他朝令昔改,於是佯怒道:“你們昨日遞了狀子,本府便將賊人拿來了。這領走賊贓才過一夜,你們卻又來遞解狀,莫不是戲耍本府!”
寇氏兄弟哭訴道:“老爺,昨今小的父親顯靈,說那賊人不是大唐的神僧,是我等不明,汙告了他們。為令家父泉下安寧,所以趕來解了狀子。還請老爺給個方便。”
姜刺史聽了這話,便想起昨夜他伯父顯靈的事情來,這般巧合寇老兒竟也給他兒孫託了話,如此說來那唐僧師徒卻是冤枉了。
細細思專了良久,姜刺史心中有了些想法,不過卻沒有立即將唐三藏師徒放了,而是提審那夥被唐三藏師徒捉住的盜賊。
雖然初時眾人以為唐三藏才是殺人劫財之賊,山大王一夥人擺脫了嫌疑,但他們卻也不是什麼好人,被一併投入了大牢之中。這會兒獄吏得了刺史之令,便下到牢中將山大王並幾個小頭領帶上去。
山大王心中一喜。衝獄吏叫道:“幾位獄長,可是要釋放了我等?”
那獄吏早早被吵醒,看著這幾人也是煩躁。喝罵道:“放了你?想得倒美,隨你爺爺我過堂再說。”
山大王見獄吏的面色有些險惡,不像是傳達善意,心裡不免一突,沒道理啊,唐三藏師徒已經頂了他們的罪過,按說那人早該打點好了。怎麼還要過審。
任山大王百般詢問,那獄吏總也是不漏口風,哪怕是山大王允諾出去後必有孝敬。那獄吏反倒踢了他一腳。
不多時,山大王並三五個頭目都押到了堂上,跪在那裡。
“啪!”姜刺史提起龍膽,往案上一拍。喝罵道:“爾等強賊。如何殺了寇員外,劫其家財,又誣陷大唐高僧,還不從實招來。”
那山大王一愣,隨即高喊冤枉:“刺吏大老爺,冤枉啊。我等可是良民,小人叫姓山,本名大郎。乃是寇家的家僕,向來本份。怎麼是歹人呢。”
姜刺史冷笑一聲,扭頭問寇氏兄弟道:“你們兄弟可認識此人?”
寇棟有些拘謹,不敢多言。倒是寇梁膽大,上前細細打量了那山大王,然後回顫道:“回老爺,此人叫山大郎,確實是我家中之奴,只是向來好吃懶做,半年前就被我父親逐了出去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姜刺史冷眼看著山大王。
那山大王看了寇家兄弟,急得直要跳過去,衝兩人喊道:“寇大少爺,我從前可是跟你的,你說句話啊。我做下的事情都是按你的吩咐……”
寇棟卻是眼神閃爍,怒喝道:“你這賊奴,胡說甚麼。”
姜刺史看著這般情狀,眼中狐疑不已,看來這其中還有不少隱情,只是要不要審下去呢。
那寇棟一腳踢開那山大王,朝姜刺史拱手道:“刺史老爺,不用審了,定了這刁奴被我父親趕出去後,懷恨在心,乃至做下了這等惡事。可憐我的老父親,一心向善,款待奴僕,卻落得個這般下場。老爺一定要為我父做主,這等惡人,不殺不足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