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憤。”
山大王傻眼了,連“民憤”都出來了,這個平日懦弱無話的大少爺竟然這般狠心,想致自己於死地:“大少爺,你若這樣說,那可別怪我把事情抖出來了,要知道這事是你……”
寇棟聽了這話,怒不可遏,抬腳便踹在山大王的嘴巴上,罵道:“你這刁奴,死到臨頭竟然還汙我清白。”
山大王沒料到寇棟竟然敢動手,沒有半點防備,硬吃下這一腳,頓時崩了半嘴的牙,鮮血糊了整張臉,再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只捂著嘴倒地慘叫。其他頭目見了山大王這副慘狀也是心有慼慼然。
姜刺史一直冷眼旁觀,心知這事不簡單,但他也無心追究下去,只要將那幾個唐朝和尚放了即可。
“行了,這裡是公堂,不是你們耍處。再鬧便都押下去。”姜刺史喝罵道,著人拉開情緒失控的寇棟。
姜刺史也不再耽擱,直判了幾個盜賊的罪,除了山大王秋死領死之外,其餘眾賊一律刺配充軍。將眾賊押下之後,便又叫人把唐三藏師徒請來。
這時候唐三藏才剛剛醒過來,見到視窗下睡著的孫猴子,便把他叫醒。
“事情如何了?”唐三藏問道。
孫猴子睜了眼睛,低聲道:“前後來由還不清楚,不過卻可以脫身了。”
唐三藏想了一下,說道:“也罷,先脫身再說。”
豬八戒滾了過來,好奇道:“什麼事情脫身再說?”
孫猴子瞪了豬八戒一眼,說道:“出去後烹個豬頭去晦氣的事情。”
豬八戒耷著耳朵,低聲抱怨道:“猴哥又拿我說笑。”
這時候獄吏又來,開啟了牢門,說道:“幾位高僧,我們老爺有請。”
唐三藏聽這話頭,便知道沒事了,整了整衣冠,說道:“那便前面帶路吧。”
一行人匆匆過了堂,姜刺史便判唐三藏師徒無罪,當堂釋放。不過為表歉意,姜刺史決定設宴給唐三藏師徒洗晦餞行。
唐三藏師徒在姜刺史的安排下,沐浴更衣,然後到了後衙刺史往處。
姜刺史已令廚子備下了一桌豐盛的齋菜,便等唐三藏師徒入席了。
“今次之事是老夫不察,累高僧們受了苦,飲盡此杯聊表歉意。”席上除卻姜刺史、唐三藏師徒之外,寇氏兄弟也列坐其中。
寇氏兄弟也慌忙舉杯,說道:“不怪刺史大人,實是小人一家受了矇蔽,這才害高僧吃了牢災。”
“一場誤會而已,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寇員外也收留過我等幾日,卻也是一份恩情,他遭此難,貧僧也很是傷懷。盡飲,盡飲。”唐三藏對此倒也不以為意,這一路上莫說坐牢,就是妖精的洞府都不知道坐過幾十次了。
席間一派融洽,不一會兒便都歡聲笑語起來。
酒足飯飽,唐三藏尋了個機會,問那姜刺史道:“先謝明府懇留,只是貧僧西行心切,不敢耽擱。是以,午後便要啟程。”
姜刺史一驚,說道:“為何這麼匆忙,現在天色雖是不晚,但走不幾步便天黑了。何不留宿一晚,明早再出發?”
唐三藏只是挽拒,寇氏兄弟也說了幾句挽留的話,只是見唐三藏去意已決,便都不再多說。
“只是貧僧的行李,卻不知道府君能否歸還貧僧。其中有通關文牒及一應文書,若沒了它們,貧僧便是到了西天怕也難以取得真經。”唐三藏對姜刺史說道。
姜刺史臉色如常,笑道:“此易事爾,容我吩咐下去。”
姜刺史叫來管家,讓他去牢中將唐三藏師徒的行李取來。
姜府管家得令而去,只是不一會兒卻飛奔回來,湊在姜刺史耳邊好一番低語。
“什麼?你沒看錯?!”姜刺史驚得拍桌而起,瞠視著管家。
唐三藏也感覺到有些不對了,問道:“不知發生了何事?”
“哎,這下吏,恁的無用。說是神僧的行李昨夜已被人取走了。”姜刺史一臉憤慨,只進唐三藏拱手謝罪道:“是老夫管教無方啊。”
孫猴子這時候問那管家道:“事情究竟如何發生的,你細細說來。”
那管家道:“我方才去取行李,到了牢間卻發現不見蹤影,問了幾個獄吏都說是昨夜自牢頭說要呈給老爺察驗之後,便沒了蹤跡。”
“把那牢頭找來!”豬八戒喝道。
姜刺史也是怒不可遏,這牢頭的行止簡直是在抹黑他,“老夫昨夜根本未見任何人呈上什麼東西來。速去把這牢頭帶來。”
孫猴子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