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一詞過去,丘山讀的激昂,李文軒也聽的入神。過了好一會,李文軒慨然問道:“這首滿江紅是何人所做?竟然如此蕩氣迴腸,扣人心魄。”
丘山正色道:“大宋清遠軍節度使嶽將軍!”
李文軒心神一震,接連問道:“你說的可是收復襄陽六郡的岳飛嶽將軍?”
“正是!”丘山又厲聲道:“山河凋零,胡人佔我疆土,欺我百姓,但凡有血性之人當以為國為民,北上收復中原為己任!你空有一身武藝,卻因一己之私怨,將你父親教導你的報國之心拋之於不顧,虧你平日裡還將孝字掛在嘴邊,就你現在這般,將來有何面目見你九泉之下的父親!”
李文軒聽到丘山的一頓當頭棒喝,心中是慚愧不已,隨即翻身下馬,向丘山深深一拜,說道:“多謝丘兄箴言!不然文軒必成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
第十五章心生疑竇
丘山連忙下馬扶起了李文軒,說道:“文軒,我知道,這幾日的事情,你心裡確實是難以接受,可歸根結底,都是金人惹來的禍事,我大宋雖有張卿那般狗官,但更多還是像嶽將軍這樣的忠義之士!”
李文軒聽到丘山寬慰自己,心中更覺慚愧,說道:“嶽將軍,他日若能在嶽將軍帳下披堅執銳,也算是不枉此生。”
“好!這事情我答應了!待你從莆田寺學成之後,我為你引薦嶽將軍!”丘山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為我引薦嶽將軍?丘兄不是開玩笑吧?”李文軒不是太相信丘山能夠結交到岳飛這樣的大人物。
“這個你不就必多想了,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先不說了,我們往前走,天都快黑了,我們需先找個地方住下。”丘山看到李文軒還要再問,這就催促李文軒上路,不待他答應,便翻身上馬向前而去,李文軒也上馬跟了過去。
從廬州渡往南走,靠近河畔的位置,有一處小茅屋,這是昔日李文軒搭的,每每練功累了,李文軒總是在這裡休息。這茅屋距離村子不是太近,是以那日官兵屠村的時候,這茅屋倒是保留了下來。廬州渡內已無可住的房屋,這夜,李文軒與丘山便在這茅屋裡將就了。
茅屋很小,直起身就能夠著頂,並排也只能躺下三四人,丘山從馬背的包裹中取了些吃的,放在兩人中間,這地方便顯得更加狹小了。李文軒在茅屋前燃起了一個火堆,映著火光摩挲著手中的清霜,獨自出神。
“哎!別發愣了,把你的劍給我看看。”丘山說完就伸出了手。
“哦,給你。”李文軒將清霜遞到了丘山手上。
丘山將清霜左右端詳了一番,說道:“我去外面試試。”起身出了茅屋,長劍出鞘,在月光的照映下,清霜如玄鐵、如寒冰,堅韌、冰冷。丘山也來了興致,這就舞起了長劍,青光白影在夜色中閃爍跳動,丘山身形較李文軒瘦小,一陣夜風吹來,白衫揚起,遠遠望去如魅似幻。李文軒在一旁看的初出神,情不自禁,叫道:“舞的好!”
丘山聽到李文軒說話,劍便停了下來,說道:“那****敗於我,心中應是一直不服,不如今日再較量一番如何?”
“比就比!”李文軒也有心與丘山再次比過,一口便答應了下來,這就要回去取丘山的兵刃。
“慢,我們今日不比兵刃,比拳腳,你敢嗎?”丘山叫住了李文軒,問道。
“有何不敢!”李文軒想都沒想,回答之後,覺得有些不妙,按照丘山的性子,找自己比試,想必是有必勝的法子。李文軒又接著說道:“不過既然說了是比拳腳,就不得再用暗器。”
丘山見李文軒還記著那日自己使的縛魂鎖,笑道:“好,我不用就是,你來吧。”說完丘山身子微微斜著,一手做掌擋在胸前,一手藏於背後。
李文軒的拳腳功夫多是鐵南所授,以剛猛為主。看到丘山身材瘦小,李文軒怕出手過重把丘山給打壞了。在出手前也暗示自己要收些力氣。看到丘山準備停當,李文軒說道:“丘兄,接招吧。”說罷雙拳齊出,直奔丘山的雙肩。
丘山面對著李文軒的來勢洶洶倒是格外的鎮定自若,眼看著李文軒的雙拳距自己只剩下不到三寸,右手在身前左右一揮,李文軒的雙手便如摸到了火炭一般,縮了回去。
“你這是什麼招式?”李文軒揉著自己手腕說道,原來方才丘山出手看似簡單,卻打位極其精準,兩下都打在了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