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吧,給我們送點吃的來吧,另外門外的兩匹馬,勞煩你們照看一下。”
那高個子應了一聲,說道:“行,不過你事情這般多,要加錢!”
李文軒問道:“多少錢?”
那高個子在李文軒身上打量了一下,說道:“一兩銀子!先給錢後住店!”
嶽盈進來的時候就瞧著這幾個人不順眼,所以不願意跟他們接話,沒想到住一晚上這人竟敢是張口就要一兩,就算是在臨安最好的客棧,花銷也沒這麼大,嶽盈這就要發怒,卻被李文軒攔著了,李文軒小聲說道:“罷了,罷了,明天咱們換個地方就是了。”
李文軒這就掏出一兩碎銀子丟給了那人,隨後與嶽盈一同到後面去找房間。
李文軒自打離開廬州渡,這大大小小的客棧也見過幾十家了,但如此這般的還是頭一遭見到,床上的稻草在外面露著,被褥上面說不出的一股子怪味,不曉得是臭了,還是貓貓狗狗在上面出恭了,桌子上的茶壺茶杯都是老厚的一層灰,手指在桌子上面摸一下,灰掉了一層,然後桌面上還有一層,原來竟是時間太長,粘到桌子上下不來了。
嶽盈儘管平時並非十分挑剔的人,剛剛認識李文軒那會,兩人經常的露天席地,嶽盈也從來沒抱怨過,但今天一來看著這幾人不順眼,再者這裡也實在是太髒了一些,不由得說道:“文軒,咱們換個地方吧,你看這裡……這裡……”
李文軒抱了抱她,說道:“盈盈,咱們進來的時候你也瞧見了,這鎮子就這麼大,並且看起來好像是窮的很,我怕咱們就是再去找別的地方,也跟這個差不多啊,並且今天天色已經晚了,咱們今天就將就一下,等到了明日,咱們就換個好點的地方去,大不了咱們回嶽州住去,好不好?”
嶽盈也只能點點頭了。
這時候打門外進來一人,進來的似乎居然也不敲門,將李文軒與嶽盈嚇了一跳,李文軒當即就送開了嶽盈,沒好意思再繼續抱著。
這來人是之前那個瘦子,向李文軒與嶽盈瞟了一眼,然後在兩人的桌上放了一碟鹹菜乾,還有三個窩頭,這就直接出去了。
李文軒上前看了看,只見這鹹菜乾是餿的,窩頭也怎麼看都不是那麼一回事,莫說岳盈,連李文軒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嶽盈說道:“文軒,咱們包裡還有乾糧,還夠咱們晚上的呢。”
兩人這就取出乾糧分吃了,李文軒說道:“盈盈,到了明天,咱們找個差不多的客棧,然後你先住下,你在那裡等我,我自己去見楊么吧。”
嶽盈說道:“那怎麼成,我與你一起來的,你怎麼能將我丟下,你難道是怕楊么與你撕破臉?”
李文軒說道:“不是的,我相信他就算與我談不攏,也不一定會害我,可是你並不是尋常人啊,你爹爹是岳飛,你想想,你爹爹從備戰到現在也經過了好長的時間,楊么這裡怕是也早就得到了你爹要出兵的訊息,他要是知道你是岳飛的女兒,怕是就會對你不客氣了,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呆在這裡的好。”
嶽盈說道:“文軒,我問你,我爹叫你做的這差事,你到底想不想做成?”
李文軒說道:“那自然是想的了,儘管我有些不忍心,但是這些天想來想去,畢竟楊么是做錯了,朝廷下令兵發洞庭沒有錯,你爹更是沒有錯,所以我是很願意將這件事情辦成,畢竟可以少傷許多的人命啊。”
嶽盈說道:“這就對了,你若是想要辦成這件事情,你非得叫我與你同去不可!”
李文軒納悶了,問道:“你這話是怎麼說?”
嶽盈笑道:“你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前,是不是就聽過岳家軍的名號?”
李文軒說道:“是啊,我在廬州渡的時候就經常聽人說起過。”
嶽盈又道:“那你說實話,你那時候對岳家軍的印象如何?可一定要是實話,不要哄我高興,亂說。”
李文軒想了想說道:“過去我總是聽人說岳家軍軍紀嚴明,戰無不勝,這些年來對抗金兵那是戰功赫赫,嶽元帥對部下管教甚嚴,咱大宋許多地方的將領都多少又過縱容士兵劫掠百姓的事情,軍隊風氣不正,可是說到岳家軍,卻是愛民如此,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的!”
嶽盈笑道:“你這可比拍馬屁都好聽多了。”隨後又道:“所以這次我爹領兵攻打洞庭,是佔了許多的優勢。楊么的這些人馬多數都是烏合之眾,不是我說大話,他們只是聽到我爹的名頭,怕是不等交戰就先畏懼了三分,若是他們再知道我爹有意收服他們,不願意多傷人命,那這些人則是